安分的主,驚慌之下她的小頭顱不知怎地,在滑下去了的時候碰著了他腿間鼓起的地方。
溫然還沒來得及尷尬,就聽到了裴致遠悶吭了一聲,她茫然地抬起頭望向他。
他的視線緊鎖住她,前所未有的灼熱,那是溫然從未見過的,感覺很是陌生與害怕的裴致遠。
她忙低下頭,慌亂迷糊地,這才發現自己正處於一個非常曖昧的位置,也知道了自己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臉頰哄地變得熱辣火紅了起來。
溫然想站起來,但是裴致遠比她快一步,又是一手將她撈了起來,重新枕在他的胸膛上,看似想繼續剛才意外停止的動作。
但是,溫然才不要呢,剛才是她迷糊懵懂,被他的快捷迅速給輕薄了。而如今,她的思緒全都回籠了,她想也沒想就舉起雙手在他的胸膛前推搪著。
眼看著裴致遠就來俯下吻她了,她忙無力地制止著,“裴,裴致遠,不要。”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聲全名的呼喚,裴致遠就真的停住了。
他的視線慢慢地從她那紅潤的唇瓣出移至到了她的眼睛,在溫然瑩亮的瞳孔裡,倒影出了裴致遠的目光漸漸卸去火熱,逐漸變得清明透徹。
溫然還有些彷徨,不知道他的下一步又會怎麼偷襲她,眼眸小心翼翼地掀起看著她,身子也有些微微的顫抖。
裴致遠抿抿嘴唇,原本放在她腰間的大手回收該為放置在她纖腰的兩側,扶著她稍微地坐好,坐回在他的身旁那個位置。
沉默,誰也沒說話。
弄不懂他究竟想怎樣,溫然只能安靜乖巧地任由他將她挪動著。
當她坐好了之後,裴致遠就轉過身面對著她,在她微微驚呼聲中,再一次正面抱住了她。
“別動,讓我抱一會,就一會兒。”
什麼?
溫然愣住了,原本因為他的突襲而舉起的雙手就在半空中擱淺住,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兒擱置。
他的聲音,聽上去好不落寞,不經意地就透漏出了那麼一絲絲的脆弱,像個手無舉措的孩子。
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這一個瞬間,溫然感覺到自己心像是被微微地刺痛了一下。
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而自己的肩膀上也擱置著一個沉重的他,說不清是他沉重,還是自己因為受到他的感染而感覺心情的沉重與壓抑,溫然很難用語言說出這一刻的繾綣與心疼。
慢慢地,溫然將舉在身側的雙手放在了他的後背上,輕柔地放下。
他,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不然不會這麼失常。她不能為他做些什麼,只希望這時候她這樣做可以讓他感覺好受一點。
早就不記得自己剛才急切跑回來是為了告訴他屬於自己的好訊息,也忘了剛才他對自己做出意外的親熱舉動,這時候的溫然只想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安慰著這個男人。
“還記得梁城嗎?”
突然,耳邊傳來了裴致遠低沉的嗓音。
溫然順著他的話音,想起了那個滿臉笑容、親切地喚她“嫂子”的男子,他叫梁城,“嗯,記得。”
“我跟他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還有司徒,三個人一起讀書、一起為著各自的理想而奮鬥。那時候,我們曾經為了梁城跟我和司徒不一樣的志願而可惜過,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不再同一個班級麼,兄弟情誼也不會變的……”
裴致遠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細細地說著,說起了那些屬於他們三個人的過往意氣風發,說起了他們的相識相知等等的事情,斷斷續續,零零散散。
不過,溫然沒有打斷他,安靜地聆聽著。
他的一時愉悅、一時失落,她都透過他的嗓音而真切直接地感覺到了。
從來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