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已經將這個曾經討厭得牙癢癢的男人當成了朋友了。 起碼,她在他面前不再害怕或者忐忑,而是可以到了開玩笑的程度。 這不,司徒靖聽到了她如此恭敬的聲音,抬眼,還是那一個玩世不恭的微笑,不過卻真的少了以前的嘲弄。 “這個,莫非是最後的咖啡?” 溫然笑著點頭,不過眨眼又聽了他下一句揶揄——“不會有毒吧?” 不禁莞爾,她也不計較,只是瞬間想到了他即將便要收拾東西離開這個辦公室了,她竟然會有些不捨得。 “怎麼?不會真的有吧,不然你怎麼已經預想到我喝了之後的慘狀而傷心了?”司徒靖似乎知道她心裡的點點傷感,不過卻輕笑打趣地將氣氛弄淡了。 溫然心裡一暖,也一酸,勉強地綻開笑顏,“小人之心!不過本姑娘不計較。” “剛才還部長啊您啊,現在又本姑娘了?這樣子的下屬還真沒素質,看樣子臨走前我要提醒一下致遠兄,讓他炒了你。”小喝一口咖啡,司徒靖才放下杯子,不過手指間沒有離開,而是輕微地撫/弄著杯耳。 嗯,一樣不客氣的諷刺,不過在這時候聽著,卻讓溫然有點怔忪,不過也是不介意地撇撇嘴,伸手替他整理著桌面。 “毛衣啊,你要記得,我會向你討的。”像是有些不習慣溫然的安靜溫順,司徒靖故意提醒著。 “嗯,知道了,我才不會言而無信。”低頭,一本一疊地整理著,一張紙也慢慢地撫平再放進資料夾裡,溫然彷彿在對待著很重要的東西一樣,仔仔細細。 只見她微側著頭,前所未有的認真,滑膩的臉頰上此時似乎染上了絲絲碎碎的溫柔,絲縷陽光輕鋪其上,不僅柔化了她整個人,更像是柔化了整一室的剛冷。 不過,司徒靖只是允許自己沉凝了一會,然後開口打破了這一刻的溫馨,“過幾天,我和梁斯訂婚了。” 看著她只是微微一怔,接著她便笑開了,自然得讓他不由得眼神一凝,再然後她那輕快的聲音傳了進耳,“好啊,你終於抱得美人歸了,我到時一定會跟裴致遠去祝賀你!” 溫然雖然是如此輕鬆地說著,但是心裡卻是有些感性的情緒在纏繞著。 因為,在他訂婚過後,他生日拿完禮物過後,她不知道她還會不會看到這個友誼才剛開始的朋友? …… 眨眼,便是司徒靖與梁斯的訂婚宴了,可是溫然手中的毛衣還只是剛開始沒多少。 也是在這時候,溫然才知道,原來司徒靖的家世並不比裴致遠的差多遠,也是家族事業的唯一繼承人。 她就不明白了,這樣子的他怎麼會屈尊在裴致遠公司裡當一個小小的部長?而且還這麼的低調與情願? 不過現在說什麼也徒然,溫然就來跟著裴致遠踏入那一個豪華的訂婚宴裡了。 也許是因為兩家人的同樣注重,這個訂婚宴也很隆重,至少從這裡裡外外的排場來看也可窺探一二。 所以,溫然才會如此慎重,一襲米白色曳地長裙,削肩設計只除了讓她微微裸/露出了潔白無瑕的肩膀之外,別處都是恰到好處的剪裁,奪目但不會太過炫耀。 因此,她跟氣宇軒昂的裴致遠踏進來的時候也引起了不少的關注。 這是必然的,首先不說裴致遠的身份與地位,就是他身旁的女伴從前都是梁斯,而如今換人了這一點也讓他們備受矚目。 面對著如此觥籌交錯,繁華亮麗之地,溫然還是會有短暫的不適應,挽著裴致遠的小手也微微出汗。幸好他感覺到了,另一手也輕撫而至,無聲地安撫著她的緊張。 訂婚宴即將開始了,他們在見過男女主角的父母親之後都徐徐入座,等待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