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當的虛假宣傳有助於邵氏集團擴大知名度;但疑似要獲古梅星級榮譽和確定要獲古梅星級榮譽是不一樣的!前者裡邵氏最後不管是否夢想成真邵玉帛想脫身都容易的很;後一種卻直接把整個公司趕鴨子上架逼到了電線杆頂上!往前走踩到懸細高壓線倒還好說,稍微小心一些總能有驚無險地過去,但後退一步,就必然會一腳踩空摔得粉身碎骨!
邵家已經夠險了;哪還有再捱過這一摔的體力?
辦公室裡坐著邵氏的幾個大股東;他們冷眼看邵玉帛訓斥助理並不搭話,廖河東端著茶杯淺酌一口,垂著眼語帶諷刺道:“行啦,要教訓人晚點關起門來罵個夠就好。老二啊,我早就想說你了。你說你這人,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是那麼意氣用事?不就是分個家,老大他們以前到底是哪裡對不起你了,值得你到現在還耿耿於懷,有點機會就拖人家下水?”
邵氏的股東們在去御門席參加了開業酒席後對邵衍一家留下的印象都相當好,再加上邵父從前在邵氏工作的時候成績確實比現在的邵玉帛要出色得多,廖河東此言一出,大夥就跟著幫腔。一個個數落他心眼太小觀念不夠長遠,老做些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將邵氏拖下水的事。
邵玉帛已經氣得不行了,但在這件事情上又確實理虧,只能強笑著道歉,忍住羞恥詢問這樣的情況邵氏究竟該如何應對。
廖河東靠在沙發上聽他說了一籮筐好話,仰頭把茶喝完,微眯的雙眼中精明一閃而過,搖搖頭道:“我們現在啊,是自己交出把柄,被人當槍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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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方笠收到A省美食聯盟節目打來的邀約電話時激動得不行不行的。但等到他將上節目的要求報告到邵衍那邊的時候,卻被毫不留情地一口拒絕了。
“不去。”邵衍手上用了點勁,輕鬆地將牆角兩個大漢搬起來都覺得吃力的大酒罈給抱到了桌臺邊。
被同行排擠的感覺是很難受的,好容易有了轉機,田方笠覺得這個人簡直無理取鬧極了,瞪大眼睛問:“為什麼!”
邵衍揮手劈開壇口厚厚的封泥,一層一層把密封布、綢布和荷葉取下來。成熟百香果酒馥郁的濃香立刻核聚變似的擴散開,讓氣勢洶洶的田方笠心頭都頓了一下。
“我為什麼要去和一群烏合之眾錄節目?”邵衍顯然對那群他概念中的“烏合之眾”完全不屑一顧。
田方笠詫異他對A省其他餐廳傲慢的態度:“怎麼可能會是烏合之眾?能參加這個節目的都是A省最高檔最出色的餐廳!”
邵衍好久沒被人這樣不依不饒地纏著了,動作一頓,就將滿眼的不耐煩朝田方笠拋了過去。田方笠對上他的的目光,心頭一陣瑟縮,退開兩步剛想繼續爭辯,就聽邵衍的聲音飄忽平淡響起:“你覺得對御門席和我來說,A省算是什麼?”
田方笠聞言愣了一下,他嘴還張著,等琢磨清邵衍的問題,卻怎麼都不知道該給出怎樣的回答。
“豬腦子。聽懂了?”邵衍看他變了半天逐漸從不忿轉向平靜的臉色,抬手將手上的酒瓢朝對方腦袋扔了過去,嘴裡罵道,“要幫忙就幫忙不幫忙趕緊滾遠點。再杵在那一會兒捱揍別跟田小田告狀。”
田方笠捱了酒瓢一下,邵衍丟的準力道卻不重,只是將他從神遊的世界裡給砸了出來。他發現自己之前確實陷入了一個奇怪的誤區,明明早知道自家餐廳已經開始漸漸淡出A省去經濟更發達的地區發展了,人往高處走,卻仍舊對背後的下游念念不忘。
是啊,A省算個鳥啊。出了這塊地都沒人聽說過的屁點大的小電視臺當初對御門席說排擠就排擠,現在回頭來說幾句好話自家就要眼巴巴貼上去?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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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玉帛得知到御門席拒絕參與節目錄制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