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的時候是個無所事事的二世主,周近遠有段時間跟他廝混過,後來嫌棄他私生活太亂,風流債一大堆,為人太不負責任,就漸漸疏遠了他,後來衛濤高二的時候出了國,兩人便沒再聯絡過。
再次遇到是在一個商務酒會上。
因為之後兩人在商業上還會有所往來,便私下見了幾次面,感情聯絡好,彼此做事也方便些。後來吃了幾頓飯才知道,當年因感情問題而被他嫌棄的衛濤,現如今已經結了婚,還有個三歲大的兒子和一個兩歲的女兒。
妻子是他初戀,兩人家庭和睦,兒女雙全。
用衛濤的話來說:“以前不懂事,該玩的都玩過了,越來越覺得女人和愛情也就那麼回事。後來想穩定下來,就結了婚,再後來有了兒女,愈發感覺到家庭的重要性。”
反觀周近遠,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對他的近況,衛濤回國後,也在老同學那裡聽到過幾句,飯桌上他勸他:“如果有喜歡的女人就放心大膽地去追,別顧首顧尾,也別學高中生玩什麼暗戀。”
提到高中,衛濤想起些往事,開玩笑打趣他:“說起來,你高中時就是個純情派,現在該不會還想著那個女生,一直沒談過戀愛吧?”
周近遠喝了口酒:“談過幾次,都不長。”他眼神深邃,彷彿淌過了長長的時光之河,唇角有絲無奈的笑意,“後來覺得戀愛也沒什麼意思,就沒再談過。”
“那女生叫什麼名字來著?”衛濤嘴角噙著笑,“時間太長,真有點想不起來了,就記得當年陪你做的那損事兒,偷畫。”
憶起往昔青蔥時光,衛濤也不禁懷念唏噓起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晚自習過後,學校裡都沒了學生,我跟你兩個偷偷潛進校園,把櫥窗裡展示的那個女生畫的畫給偷了出來。”
周近遠眼光黯然,他似乎有些醉了,聲音很輕:“那幅畫,我還儲存著……”
……
林米陽很快便從徐毅那裡得知姚佳年和季沉一起飛去加拿大的訊息。
她這幾天心情都不錯,尤其是在成功約到陳新禾共進晚餐後,更是一掃之前的陰霾情緒,整個人都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她今天化了淡妝,刻意讓陳新禾在餐廳等了幾分鐘才出現。
點完菜,林米陽發現陳新禾臉色不太好,她自動把原因歸在姚佳年身上,這並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喝了口清茶,她語氣輕鬆:“早就跟你說過,姚佳年她變心了,不可能再回到你身邊。”
陳新禾很不喜歡林米陽這種類似揶揄的口吻,停下切牛排的動作,他放下刀叉,用那種沒什麼溫度的眼神看向她:“林米陽,你什麼時候改讀心理學了?”
他語氣薄涼,讓林米陽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起來,但她很快便調節好自己的情緒,卻又聽到陳新禾問她:“昨天下去,你去了哪裡?”
他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卻讓林米陽動作一滯。
他並沒有問第二遍,只靜靜地等她的回答,沉默半響,林米陽受不住壓迫的氛圍,出聲道歉:“對不起。”
陳新禾沒說話,眼神看向她,不帶任何表情。
她又說道:“新禾,我會去養老院看他,也是因為你呀。”她留心觀察著陳新禾的表情,見他臉色似乎緩和了些,才又接著說道,“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父親……”
聞言,陳新禾有些慍怒起來:“我跟那種人沒有任何關係!”
“新禾……”林米陽不知該如何勸說,他童年的遭遇,她也知道一些,還有那件事,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當年斷了陳新禾的後路,他也不會被逼到無路可走的地步,不是那樣的話,現在姚佳年或許已是他的妻。
林米陽說不出讓陳新禾善待他父親那樣的話,她也知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