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這話要有半句假,天打五雷轟。”
範堅強接過茶杯,朝張茂笑了笑,隨後對已經回到座椅上的劉榮貴說:“劉哥,按理說,我不該輕率地趕過來。但是,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也太蹊蹺,讓我難以平靜。我琢磨著,有一種情形,是可能存在的。不知你有沒有考慮過?”
劉榮貴笑了笑,很耐心地回答:“堅強兄弟,但說無妨。”
範堅強放下茶杯,神色凝重地走過去:“你手裡的人,會不會這麼幹?”
“不會,絕對不會”劉榮貴搖著兩根手指,斬釘截鐵地否定,“堅強兄弟是第一次來新區,對我劉某還不怎麼了解。呵呵,你真要是有所瞭解,就不會這樣問。不過,劉某也有一點猜測,只是難以確定。”
範堅強冷臉微笑:“劉哥,但說無妨。”
“據我瞭解,你那個季處長,是個膽小怕事的主兒。逢場做戲,頗有兩手,乾點男人該乾的事,怕是不行。這一點,跟你堅強兄弟比,可是差遠了。我的意思是,他完全不瞭解這幾天發生了什麼,又對劉某行事風格心生三分怵,所以就跟著感覺走。”說這些話時,劉榮貴作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範堅強坐下說。
範堅強也不客氣,慢慢坐下後,接話道:“你的意思是,季處長以為我跟你們結了樑子,生怕你們打擊報復到他,所以在沒弄清楚事實的情況下,武斷地產生一個錯誤的判斷?這個可能性,倒是存在。可是,他為什麼就如此果斷地執行這個錯誤的判斷呢?”
劉榮貴讚賞地點頭,然後回答道:“也許,他有其它方面的考慮吧。這個問題,我就不得而知了。堅強兄弟,劉某雖是粗人,但想給你撂句實在話。那個季處長,完全沒有資格做你的領導。因為,他沒有駕馭你的能力。”
門口傳來腳步聲。很快,黃月生出現在範堅強的視線中。
見範堅強在,黃月生馬上熱情地上來握手:“堅強兄弟,你沒事了?哈哈,沒事就好,我們幾個一直在找你,想專程上門去看望你呢。你來得正好,真是太好了”
這番熱情,更是沒有半點虛偽。範堅強緊緊地握住黃月生的手,笑著點頭答謝。
隨後,黃月生跟範堅強打了個招呼,說有點生意上的事,需要跟劉榮貴商量。
既然他們有事要商量,出於禮貌,範堅強想起身退位。
劉榮貴立即站起來,一把摁住範堅強的肩膀:“你坐,我跟月生兄弟出去說。”
張茂上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菸,給範堅強遞上一支,並恭敬地點燃——
門外,走廊。
黃月生表情嚴肅道:“劉哥,我搞到了一個爆炸性的訊息。”
劉榮貴不緊不慢地掏出香菸,抽出一支放在鼻下聞了聞:“講。”
黃月生壓低聲音,咬字清晰:“今天下午,我去財政局找王股長辦事,無意中打探到一個關於周笑笑的訊息。財政局的一把手局長周為康,正是周笑笑的親生父親。據說,這個周笑笑比較任性,一直不肯聽從周為康的安排,固執地在青河人民醫院兒科做一名普通的護士。而昨天下午,我打聽到,範堅強的老婆叫歐陽蘭,正是青河人民醫院兒科的護士長。她們兩人的關係,相當好,形同姐妹。”
劉榮貴放下香菸,有些吃驚:“你是說,那個周笑笑,是周為康的女兒?”
黃月生嚴肅地點頭:“對。準確地說,是他唯一的女兒。”
劉榮貴也跟著點頭:“這麼說,那個周笑笑的確是有些背景的。”
黃月生上前一步,語氣更加嚴肅:“不過,這個訊息,還不夠爆炸性。關鍵是後來。後來,我又詢問了周為康的情況。王股長神秘地告訴我,周局長的老婆叫韓繼梅,時任青河人事局一把手局長。三年前,他們夫妻倆兒都還在東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