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跌跌撞撞。。。。。。在對上他眸子一刻覺得萬物寄聲。。。。。那樣戲謔又云淡風輕的眼。。。。那樣如天上的月一般俾倪塵世的眼神。。。
是幸福來的太突然麼,在靠近他的那一刻,我竟然被裙裾絆倒了。
倒在他的腳下,滿身塵土,唇邊卻漾起開心的微笑,李蘊庭,怕是又要罵我笨了吧。
一雙手,遞到了我的面前,那是李蘊庭的手,是承諾會給我自由的手。
我笑了,笑的真的真的很開心,為了這一刻的相逢,安安之前所經歷的一切都不再是傷痛了。
從這一刻起,眼中只有你,只有你。。。。。。
握著他的手。。。輕輕顫抖。。。。。站起身來,那樣望著他,笑和淚都掛在臉上。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恍惚見,手中的溫熱卻突然抽離。
李蘊庭仍舊是那個痞子似的微笑,輕輕開口說道。
“你沒事吧,姑娘。”
相顧無言(BT李)
“皇祖母,我愛上了一個女孩兒。”
抬頭望著摘星閣上的她,那個曾永遠那麼光彩奪目,永遠那麼高高在上她。父皇說的對,她的野心從未因歲月的流逝而消退少許。
而如今,精緻的妝容已經隱藏不住一張垂垂老去的面孔,鳳冠上耀眼的明珠已經掩蓋不住那雙因為精力流逝而空洞的雙眸。
我的皇祖母,掌控淮國三十年的女人,終究還是敗給了時間。
“庭兒,十三年前你不顧哀家的挽留,寧可吃下自毀經脈的斷腸草,只為換取自由之身。如今,你帶著一身傷回來,如何認為哀家一定會答應你的請求?”蒼老卻精明的聲音響起,皇祖母空洞的雙眸中倏的射出看透人心的光芒。
“十三年前,皇祖母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傀儡,一個讓皇祖母更加名正言順執政的理由。所以,庭兒,自是可有可無。”直視那道探究的目光,我微笑著答道,“可如今,皇祖母已經沒有精力去整治好這淮國的錦繡河山了,如今南郡王蠢蠢欲動,幷州又逢天災,百姓食不果腹,若是不成全庭兒,難道皇祖母願意看著您曾灑遍心血的淮國,就這樣坍塌下去?”
看著皇祖母有些微變的臉色,我想我是對的,皇祖母並不盡如天下人所認為的狼子野心,在皇祖母那顆女人的心中,也有,家國,天下。
其實我不得不承認,皇祖母當政,確實要比軟弱的祖父和父親好些,這麼一個鐵腕的女子,既便現在身後充滿後宮亂政的罵名,但是青史總有一日會為她的政績做出中肯的評價。
我不恨她,從來不恨她。
即使我的父親一直被他軟禁在深宮直到離世的那日。
即使我的母親整日以淚洗面,直罵牡雞司晨,後宮亂政。
我只是麻木,只是看透。
在這個權利的頂峰,無論誰走錯一步,跌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我的童年就在這樣的爭奪和猜忌中度過。
直到七歲那年,父親病逝。
皇祖母說,她要立我為帝。
我想這一生,要是有一件事情做對了,那便是拒絕了皇祖母的要求。
七歲的我,用稚嫩的童音對她說,“皇祖母,若是立我為帝,您就一生只能是簾後的女人,一生都不能名正言順的站在摘星樓上,接受萬民朝拜。”
意外的,我說動了她。
而我也喝下了自由的代價―――斷腸草。
牟秦曾經對我說過,所謂斷腸草,初服幾年並無異樣,但隨著時光的流逝,功力會漸漸衰微,甚至癱瘓。甚至死去。
這一切都是個漸進的過程,也就是說,服用斷腸草,實際上是加快了死亡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