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聲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們不能助紂為虐,幫助元人欺負漢人百姓。我們應該召集天下士子聲討元人的暴行逆施,早日推翻這個昏庸的王朝!”
“住口!”姚震之臉色驚,緊張地走到門外看看,氣息不平地迴轉身,狠狠地盯著姚天僖,“我一直覺得你性子沉穩,你,你竟然敢這樣說……誰灌輸你的這些大逆不道的思想,你這逆子……”
姚天僖慌忙上前扶住姚震之,“父親息怒,沒有人灌輸孩兒這些思想,是孩兒自己的想法。縱觀天下,民不聊生,盜賊四起,這樣的日子根本就不是百姓渴望的生活,這些都是元人韃子入關後帶來的惡果。父親,其實您心裡也明白,這不是我們漢人的天下,這只是元人的天下,他們根本就不會關心漢人的死活,我們為什麼要擁護這樣的朝廷?”
姚震之頹廢地坐下,“可這世道就是這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做什麼?”
姚天僖越說越激昂,“不,父親,您仔細看著!世道澆漓,人心日下,國將不國,這世道就要變天了。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一個百姓站起來或許無濟於事,但是千千萬萬個百姓站起來呢?這天下總將回到我們漢人手裡!”
姚震之臉色忽明忽暗,最終無力地揮揮手,“你,你下去吧,這些話以後不準再說出口。”
“父親!”姚天僖挺直脊樑,深吸一口氣,“冬天過去必是春天,黑暗消失就見光明。我們雖然是生活在黑暗裡的人,但是我們只要不放棄,就一定能見到曙光!”
“下去!給你母親問安後就滾回清風苑,這段時間不準出門!”姚震之勃然大怒,他不能再讓兒子繼續說下去。
姚天僖悶悶不樂地向姚夫人院子走去,沒有發現姚震之在他離開後,臉上居然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有擔憂也有欣慰。也虧得這些駭人聽聞的言論,讓姚震之都忘記追究兒子頻繁出府的事情了。
剛走進院子,姚夫人便迎上來,看著姚天僖滿面愁緒,心疼地問道:“莫不是被你父親訓斥了?”
“孩兒不孝,讓母親為孩兒擔心。”
“傻孩子,咱母子倆說這些做什麼。”姚夫人拉著姚天僖坐下,慈祥地看著他,感慨道:“眨眼之間,我兒都長成個大小夥,出落得一表人才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指望,就盼著你早日成家立業。我和你父親商量過,年內就給你挑一門好親事。”
姚天僖驚得魂飛天外,急促道:“孩兒目前不想成家。”
“沈富那小子都娶親了,你為什麼不成家?”姚夫人似乎想到什麼,笑意不減,“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母親,您為何這樣說……”姚天僖的心砰砰亂跳,語不成句。難道母親發現自己喜歡馬秀英的事情了?
“你是我生的,我還不清楚你的性子?”姚夫人慧黠地笑笑,輕點姚天僖的額頭,“你啊,從前見誰都是冷冰冰,哪像現在,眉宇裡的柔情藏都藏不住,可不是有中意的姑娘了,難怪僕人說你經常出府。”
姚天僖鬆了口氣,還好母親不知道馬秀英的事情。
姚夫人追問道:“快告訴我,是哪家的姑娘?我幫你斟酌斟酌。”
姚天僖想了想,趁機試探道:“若是那姑娘家境一般,母親會允准嗎?”
姚夫人皺起了眉頭,“小戶人家教出來的女子怎麼能做姚府的當家主母,你若實在喜歡,可以納她為妾。”
姚天僖霎時垮下肩膀,一臉失望。
姚夫人繼續勸道:“我是為你好,你看看隔壁郭家養出的幾個女兒,一個比一個差,特別是那個叫馬秀英的女子,風評簡直不堪入耳,幸好我們家沒再和郭家來往……”
姚天僖氣悶地打斷姚夫人的話,“母親,您別說了,孩兒沒有喜歡的姑娘,也不想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