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馬上之人不出意外是瑾王南宮玉。
月夜之下,南宮玉面容溫雍,水洗過一般乾淨清澈,神情淡然風雅,束起的墨髮在風中輕舞,一身的雋秀雍擁,好似華貴的牡丹盛開在月夜之中,帝皇家的尊貴之氣渲染得滴水不漏。
燕燁唇齒淡淡的笑,這笑有些血腥,嗜冷,眉眼一抹黑色幽暗,不過他倒也沒有發脾氣,因為他知道南宮玉雖然存了私心,所說的絕沒有錯,此次他們前往洹番城是救人的,不是為了去遊玩的,若是他坐在月兒的馬車裡,一來於月兒的名聲有損,二來在軍中沒有威信可言,他必須鼓舞士氣。
燕燁想著掀簾望向馬車裡的琉月:“月兒,你小心些,若是有不舒服,便告訴我。”
馬車裡琉月笑著點頭,燕燁放下簾子,翻身上馬,上馬之後驅馬到南宮玉的身邊,風華豔豔,傲氣凌然的說道。
“瑾王殿下這是嫉妒嗎?瑾王殿下再嫉妒也沒有用,不屬於你的你想了也不是你的。眼饞別人的東西,最終將會受到懲罰。”
燕燁說完啪的一聲一拍馬屁股,駕馬離開,身後的手下趕緊跟上去,琉月所坐的馬車也跟了上去,後面另有數輛馬車一路跟琉月的馬車離開,前往洹番而去。
身後。瑾王南宮玉黑幽幽的瞳眸盯著前面的狂放肆傲的燕燁,唇角是幽暗難明的笑意,燕燁,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呢,笑到最後才為笑,你現在笑是不是有點早了。
他心裡想著一駕馬跟了上去,一路前往洹番而去。
琉月的馬車上,小蠻和冰舞二人陪著琉月,小蠻想起先前琉月曾給忠義候夫人的一瓶藥丸,不由得關心的問道。
“小姐,你給候夫人的一瓶藥是什麼啊?”
琉月說道:“沒什麼,是一種老年人容易嗜睡的藥,年輕的人不太礙事,我是怕這老太太再跑到皇帝跟前鬧,所以把那個給母親,若是老太太還糾住這樣的事情不放,便讓她睡幾日,等我回來再說。”
“聽說老太太很精明,一般不吃別人給的東西,候夫人給她她也不吃。”
“不用吃,母親去看她的時候,只要塗在身上便成,我讓母親沒事去陪她,她若是總累得睡著了,還有精力進宮去找皇上嗎?”
小蠻想了想不說什麼,心思放到了此次的洹番城上,不知道洹番城現在是什麼情況。
馬車日夜兼程的趕路,一刻也不停,五日後的傍晚,趕到了洹番城外一百里處的地方。
這五日馬不停蹄的趕路,驍騎衛的人一點事都沒有,他們是習慣了行軍打仗,燕燁瑾王等也沒事,因為他們功夫都很好,倒是苦了琉月和一幫御醫了,睡又睡不好,吃又吃不好,一行十多個人都快累挎了。
琉月是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這一路不停的顛簸,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好在洹番城到了,她們總算可以安靜一會兒了。
燕燁驅馬過來,看琉月精疲力盡的樣子,心疼的開口:“月兒,你休息一會兒,現在我們攻西門的驍騎衛暫時的不需要動作,天黑後瑾王率三萬驍騎衛佯攻東門,等到他們把敵軍誘出五十里外的地方時,我們再取西門而進,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會兒的功夫,你先休息一會兒。”
“好。”
琉月立刻點頭,倒頭便睡。
因為累,所以睡得挺香的。
燕燁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這一路上不停的奔跑,除了常年行軍打仗的人,別人如何受得了啊。
馬車之中,不但是琉月,小蠻和冰舞兩個人也累得睡著了。
她們還是先休息一會兒的好,待會兒攻城了,只要一攻城,她們又睡不了了,而且進城後更忙了。
天黑後,瑾王南宮玉領三萬精兵詳攻阻住東門的南璃國的兵將,喊殺聲震天,驚動了洹番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