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汴梁想通了再回去,免得回頭被人坑了。
吳徵覺得自己的信念轟然倒塌。
他宛如行屍走肉般的出了御史臺。
「你的馬!」
「吳御史,你的馬!」
門子喊了好幾聲,可吳徵已經聽不見了。
此刻他心喪若死,萬念俱灰。
他就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最後他出現在了富弼家門口。
天已經黑了。
他和富弼有些親戚關係,不過有些遠。
富弼見了他,等聽了他的訴求後,不禁捂額道:「你這是在作死呢!回去吧,回去就當沒這回事,回頭等明年了,老夫找人把你弄去別的地方。」
吳徵失望的出來,繼續漫無目的的走著。
走到腳酸了,他抬頭看著被燈火映紅的天空,覺得這個世界格外的冰冷。
「沈郡公來了。」
「沈郡公,奴掃榻以待。」
「沈郡公,奴今日洗的乾淨,不要錢!」
「沈郡公,聽聞您喜歡豐腴的女子,奴……您看奴可豐腴嗎?」
吳徵抬頭,前方有兩家青樓,燈火輝煌。
就在燈火輝煌處,那人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沈郡公……」
第1416章 絕望,希望
青樓,既然帶個樓字,定然不止一層樓。
為何要弄兩層樓呢?
據聞開始時也只是一層樓,只是後來那些女妓站在外面招搖,很是不堪。
而彼時尋常百姓也沒錢來這種地方消費。
那麼主力軍是誰?
官商士紳讀書人。
這些人一邊想來弄女人,一邊又想給自己立個牌坊,所以自然要弄高雅些。
有需求就有市場,那些老鴇們與時俱進的弄了個二樓甚至是三樓,一進去就是大堂,看著冠冕堂皇,想那個啥得上樓。
這樣隱私也有了,而且顯得更高雅了,多好?
「王員外……」
老鴇衝著一個看著很有威嚴的男子甩手帕,男子乾咳一聲,說道:「某隻是走累了,裡面可有茶水?某喝完就走。」
「有有有!有好茶,噴香呢!」
老鴇曖昧的迎了出來,然後聽到了二樓那些女子的喊聲,不禁就看向外面。
二樓幾個女子正在甩手帕,手帕緩緩飄落下來。
「郎君小心!」
聞小種突然出現,身體陡然躍起。
他右手抓住一張手帕,左手再度揮去,抓住了另一張手帕。
可第三張手帕卻又就飄了下來。
而且聞小種的手夠不著。
好一個聞小種,只見他一個翻身,右腳神乎其技般的勾住了手帕,落地時,那手帕被挑起,一把抓住。
他低頭嗅了一下三張手帕,說道:「無毒。」
「哪來那麼多毒?」
沈安覺得他的神經過敏了。
「香味不同,娘子會問。」
聞小種把手帕丟掉了,然後打了幾個噴嚏。
呃!
沈安覺得這個提醒非常及時。
他一轉身就看到了個神情激動的年輕人。
有些眼熟?
「沈郡公……」
吳徵看著沈安,想起了沈安當時給大家說的那番話,再想起自己四處碰壁的經歷,不禁潸然淚下。
「這是怎麼了?」
沈安越看他越面熟:「某記得你好像是御史裡的一個?叫做什麼來著?」
「吳徵。」吳徵擦了一把眼淚,有些赧然。
「吳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