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解壓,也是現實。
「別信什麼天才,那等一次就中了進士的,大多是天意。」楊繼年撫須笑道:「老天爺看你不順眼,磨你數年也是常事,為父就是如此,你……」
他認真看著兒子,「你去年過了發解試,為父就覺著不錯。不過進士卻不同,十年之內中了,為父就無憾了。」
楊卓超點頭應了。
而在另一邊,曹本也在準備考試。
和楊卓超的雲淡風輕不同,他是屬於前面無所謂,後面才知道發憤圖強的典範。
燭火搖晃,曹本在奮筆疾書。
一直到了半夜他才睡下,腦子裡全是題目。
第二天曹晃來見他頭髮凌亂的模樣,就心疼的道:「大郎,這一科考不中就罷了,咱們家不靠這個。」
曹本認真的道:「爹爹,決定了做某件事,那就要傾盡全力的去做好,不管遇到了什麼都不能畏懼和退縮。」
曹晃乾笑道:「是啊!只是你這樣太辛苦了些。」
「不算辛苦。」曹本說道:「原先書院裡的學生們每日只睡三個時辰,孩兒也是一樣的。」
「可你只睡了兩個時辰。」曹晃最近在盯著兒子,覺得他瘋魔了。
「孩兒一定要考中進士!」曹本又拿起了書本。
「好,不過無需著急,十年二十年都行。」曹晃漫不經心的說著。
科舉就是獨木橋,沒有誰說自己一定能擠過去。
……
省試開始了。
楊卓雪擔心弟弟沒經驗,特地在前一天回孃家,嘀咕了一番。
楊卓超依舊是嗯嗯嗯,大有富貴於我如浮雲的姿態。
楊卓雪看著這樣的弟弟很頭痛。
隨後就是考試。
楊卓超進了考場,曹本也進了考場。
等看到題目後,楊卓超眯眼發呆。
這是打腹稿。
曹本看到題目後就趴著。他最近睡眠不足,所以需要這樣才能保持大腦的清醒。
楊卓超開始做題了。
曹本卻睡著了。
「某中了!」
有考生突然起身狂呼,曹本猛地坐起來,一陣後怕。
竟然睡著了啊!
那考生是瘋了,被人架了出去。
曹本只是睡了一瞬,但被這麼驚了一下,竟然覺得精神抖擻。
隨後就是做題。
……
考完之後,回到家中,兩家人幾乎都是一個德性,不問。
楊卓雪甚至還組織了一次踏春,把孃家人也帶上,一大家子去郊外野炊。
「大郎。」
李氏拎著烤羊腿過去,楊卓雪見了滿頭黑線,「娘,卓超哪裡能吃那麼多?」
然後楊卓超接過羊腿,就這麼啃,晚些芋頭和毛豆想吃時,卻發現舅舅的手中就只剩下腿骨了。
「能吃是福氣。」楊卓雪倒是覺得不錯。
「娘,爹爹呢?」毛豆現在跑的很是利索,然後氣喘吁吁的回來問道。
「晚些就回來了。」楊卓雪看著遠方,不知道丈夫何時才能歸來。
回到家中後,楊卓超依舊在看小說。
「大郎這樣……」
楊繼年終究忍不住了,和兒子來了個長談。
「你這般……終究不是長法,做事要有始有終……不能懈怠。」
這是老父親的憂慮,可楊卓超卻很是平靜的道:「爹爹,姐夫當年說過,你有把握,那就無需緊張,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越是放鬆就越考的好。孩兒看小說就覺著放鬆了。」
「你姐夫這話有些不對。」楊繼年皺眉道:「為父不是說要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