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帶來了煩惱,大美女,我該怎麼稱呼你呢?」顧榕也不徵求對方意見,直接點了兩杯瑪格麗特,她需要刻意營造一點氣勢來壓壓對方。
「謝謝榕姐,您也很漂亮,您可以叫我芳芳,我不喜歡喝瑪格麗特,請給我來一杯長島冰茶好嗎。」看上去,曹芳芳並不想落在下風。
酒水端上圓桌,顧榕秀氣的淺啜了一點點,曹芳芳卻大氣的喝了小半杯,在夜總會兩年上班的經歷,鍛鍊了她千杯不醉的本領。
「我也很煩惱,榕姐,我在您丈夫蘇克的手下做事,有一次偶然碰到他和狐朋狗友喝斷了片,我好心把他扶到隔壁酒店休息,他卻借著酒勁強暴了我,可憐我還是個沒處過物件的姑娘家呀,這讓我以後怎麼嫁人嘛。更可恨的是,他以要開除我為威脅,又好幾次強迫我出去和他開房,榕姐,我真是受不了啊!我真的想去死啊!」
天啊,蘇克怎麼能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呢,憑著女人獨有的直覺,顧榕相信對面這個女孩說得是事實。
在走進酒吧之前,顧榕告訴自己,一定是不正經的壞女人勾引了性本善的蘇克,而且她已經說服了自己,準備給那個壞女人一筆錢買下影片,然後和蘇克攤牌,只要蘇克答應改,她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曹芳芳的話徹底擊碎了顧榕心存僥倖的幻想,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又要了一杯瑪格麗特。
「你若不相信,請跟我來。」曹芳芳拿出一個平板,朝顧榕晃了晃。
倆人來到洗手間,趁著沒人的空當,曹芳芳點開了平板裡的一個檔案。
顧榕在影片裡看見了她從未見過的蘇克,生龍活虎的蘇克化身為優秀的雜技演員,也可以說是身手敏捷的體操運動員,他變換著各種高難度姿勢折磨著可憐的曹芳芳,曹芳芳越是痛苦的哀求告饒,蘇克越會發出像野獸一樣的嚎叫。
顧榕的精神防線頃刻間土崩瓦解,如果不是曹芳芳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她一定會大出洋相的癱倒在衛生間裡。
曹芳芳細心的攙扶著顧榕回到座位上,顧榕顫巍巍將杯中酒喝了一半,她所有的感官已經麻木,所以嘴裡品不出任何味道,只是機械的不停重複念叼著:畜牲,畜牲,畜牲。
這期間有個小插曲,在二位女士離開座位不久,有一對恩愛的情侶手端酒杯在小圓桌前稍稍打情罵俏了一小會,在男方左晃右搖的掩護下,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酒杯與顧榕的酒杯互換了一下。如果此時申巍不是那麼意志消沉的沉迷於酒精之中,他只需回過頭,認真的看那麼一眼,他就會發現,他其實是認識這對恩愛夫妻的,因為他和那女的看過一場電影並為此捱了那男的一頓胖揍。
在「恩愛情侶」偷天換日之際,審清平特意用一個合情合理的問題來轉移秦冬梅的注意力。
「毫無疑問,這是個享樂主義與冒險精神盛行的花花世界,秦總花這麼大的代價和精力去懲罰一個無門無派的人,似乎與享樂、冒險都挨不上邊啊,坦率的講,有點浪費時間和得不償失。」
秦冬梅心裡很清楚,以審清平的精明,他不可能會一直忽視自己來自廂州的這個細節,也一定會把蘇克在廂州做過工程的事實聯絡起來,然後只要稍微動下腦子就會大致明白自己和蘇克的恩怨是怎麼回事,他現在故意用手去戳窗戶紙卻又很有分寸的不戳破,其實是在向秦冬梅表明:別拿我當傻子使,我可不是省油的燈,事成之後,你必須要兌現你的承諾。
「這就是享樂和冒險啊,老審,我們正在摧毀一個自命不凡之人的意志,我們將要打垮他,在不使用任何暴力的情況下徹徹底的打垮他,難道在這個過程中你感受不到冒險的刺激和成功的喜悅嗎?」
「能,能,秦總,蘇克是我的仇敵,你只管下命令,我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