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從她這個角度看去, 還是索吻的樣子。
“等下次吧。”杜葉寒撫摸著他的頭髮,拒絕了他。
倒不是矜持的原因, 她既然下定決心與他試試,本身就不排斥和他親密接觸,但是現在的時機不對,柏裕剛動完手術, 需要保持情緒的平和。
她沒有解釋, 讓柏裕誤以為她又在嫌棄自己,激動之下便掙扎著要坐起來。
“你幹什麼?快躺回去。”杜葉寒連忙制止。
柏裕眼角發紅, 他緊攥著她的手, 力氣大得讓她有了種痛感。
“葉寒,你是不是,只是在哄我?”他身體虛弱得很,說話也不連貫,沒說幾句就要喘兩聲。
她忽然感覺十分挫敗, 嘆了口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好心為了別人而委屈自己的人嗎?”
“……你不是,你根本就誰都不在乎。”柏裕的嗓音裡充滿了控訴,“你不能給我假的希望,葉寒,我會瘋的,我真的會死……”他越來越語無倫次。
“如果不在乎我就不會過來了,你胡思亂想什麼呢。”杜葉寒說,“午飯吃了嗎?”
“不餓。”柏裕扭過頭,聲音也冷淡了下來,他大概是太虛弱了,於是整個人都十分情緒化,就像是任性的孩子。
杜葉寒不由有些好笑:“喂,你又鬧什麼脾氣?”
“你走吧,反正你現在就是哄我,哄完就翻臉不認了。”柏裕執意不看她,雖然他抓著她的手還不肯放開。
“柏裕。”她念著他的名字。
而他還不肯回頭,假裝沒有聽到。
杜葉寒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看看我。”
柏裕終於轉回了頭,還是皺著眉,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杜葉寒低下了頭,輕輕吻住了他,她這次停留得時間長了一些,摩挲吮吸著他柔軟的唇瓣,心裡還漸漸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想用力咬住他,但是她沒這麼做,也沒有深入下去,所有的動作都很輕柔。
在柏裕伸出舌尖試探的時候,她離開了他的唇,看到一旁的心電監護儀上的數值不斷攀升,又摸了摸他的頭髮:“今天就這樣了。”
雖然他還是不滿意的樣子,不過好在原來的要求滿足後就沒再繼續糾纏,他狠狠盯著她道:“這是你說的,以後要是——要是你後悔,別怪我把你關起來。”
這才剛確認關係,他就張牙舞爪地威脅上了,杜葉寒忽然覺得之前那個一直纏著她還小心翼翼地壓抑自己情緒討好她的人只是他偽裝出的表象。
見她不出聲,柏裕剛明朗起來的表情又沉了下去:“我是認真的,葉寒,我再也不會放手了,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只能看著我。”
杜葉寒點點頭:“好。”
他還沒康復,她只能先哄著他,現在只是確認了關係,以後怎麼樣還是未知,她也並不認為自己就一定要對他負責一輩子。
柏裕臉上總算是出現了笑容,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說:“我媽說你今天一大早就過來了。”
“嗯,我從逢春閣給你帶了粥,不過因為那時候不能探視,才沒進來。”
聽了她的話,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我要吃粥。”
杜葉寒懷疑地看著他:“你現在能吃嗎?”
然而柏裕卻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當然能吃,我快餓瘋了,現在就要吃。”說著還摸著自己的肚子要讓她聽聽聲音。
杜葉寒只能去給他取粥,她去了護士站找柏裕的責任護士,護士讓她自己去休息間拿粥,那裡還有微波爐,她可以順便加熱一下。
於是杜葉寒轉而又走向休息間,這裡離icu和監護站較遠,在走廊的另一頭,也顯得冷清得多,也是因為現在已經過了午餐時間,休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