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一下子拽過被子,裹住自己, “我怎麼在這裡?”
他的表情就像著名的哲學三問“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
然後當發現杜葉寒正蹙眉望著自己的時候,他忽然大聲道:“你是誰?”
杜葉寒仔細瞧著他的臉色,還真看出了點驚怒的味道,他不是在跟她開玩笑,於是她問道:“你不認識我了?”
柏裕臉色陰晴不定了好一會兒,忽然想起了什麼:“你, 你是三班的杜……你叫什麼?不對,我怎麼會在你這兒?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激動得脖子上青筋都突了起來。
杜葉寒翻了個白眼, 掀開被子,下床開始穿衣服。她這般將身體大咧咧展現在他面前,毫不避諱,柏裕一下子直了眼,臉色通紅道:“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杜葉寒冷笑,“我一沒給你下藥,二沒綁著你,難道你以為我想強了你?”
柏裕此時一臉被玷汙後羞憤欲死的表情讓她分外鬱悶,她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雖然昨晚吵過一架,但最後還是和好了,大家都心滿意足的樣子,怎麼才過了一晚他就變得如此失了智般?
杜葉寒穿好了衣服,拿著手機,打電話給私立醫院預約檢查,她做好了早飯,便見柏裕將臥室門開了一條縫,鬼頭鬼腦朝外張望,彷彿一隻迷惘的蠢狗。
“別看了,快來吃飯。”杜葉寒朝他招了招手。
柏裕磨蹭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來,吃了一碗杜葉寒煮的餛飩,表情也收斂了許多,吃完飯後,還用紙巾擦了擦嘴,動作矜持:“我想我們有點誤會。”
杜葉寒揚起了眉毛:“誤會?”
“我剛剛看了一下時鐘,現在是2019年,而我現在記憶有點模糊,只記得自己應該是在2009年,所以可能出現的情況就是,這十年間的記憶因為某種原因而混亂了。”柏裕冷靜地分析道。
杜葉寒收拾著碗筷的手頓了頓:“我待會兒帶你去看醫生。”
“這個不勞煩你了,我等會就回去。”柏裕說,他已經完全從早上醒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此時望著她的眼神都充滿了冷淡和陌生,“我想說的就是,不管我們現在的關係是一夜情,還是短期的親密關係,都希望能現在就了結。”
她轉頭看他,強忍著把水潑到他頭上的衝動。
“你要跟我結束?”
柏裕語氣冷酷,神態頗有點盛氣凌人的意味:“我想你肯定是誤會了我們的關係,就算我失去了記憶,也能感覺到,你完全不是我會喜歡的型別。”
(二)
杜葉寒最終還是沒把垃圾桶倒扣在他的腦袋上。
柏裕走得很是利索,他就像是真的因為失去了記憶,從而擺脫了多年困住自己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他彷彿再用行動證明自己原先的愛意都只是扭曲的病態。
柏裕的母親陳玲倒是給她發了簡訊,說柏裕在醫院檢查沒有問題,失憶可能是受刺激後的應激反應,並讓杜葉寒耐心等待他好轉。
失戀的感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