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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了。”柏裕說。
杜葉寒揉了揉眼睛,側臉都印著一片他大衣的紋理,柏裕給她整理了一下頭髮,下車後還緊緊地牽著她的手。
他們正在一個花園旁,她看到了噴泉和草坪迷宮,而管家就站在屋子門前迎接他們。
“這是你家主宅?”杜葉寒問。
“不是主宅,是我們的房子。”柏裕說。
杜葉寒見他那一副“快來問我”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意思,大概不外乎“早點同居我們就住在這裡”“這裡就是為了你準備的”之類的話。
她聳了聳肩,沒有順著他的意思問下去,她既不願和他住在一起,也不想住在郊區,這些話說出來傷人,她便裝傻,轉頭欣賞起別墅的裝飾。
見她興致不高,柏裕也沒再說下去,他拉著她,帶她參觀了一圈別墅,又在草坪迷宮裡散步,迷宮範圍很大,他們走了很久都沒走出去,好在時常能看到凳子,杜葉寒出了一身汗,坐在凳子上。
“沒想到你家挺大的。”她感慨道。
“有很多空地沒用到,我還想建一個馬場,”柏裕說,“到時候帶你騎馬。”
“別了吧,我運動一直很糟。”
“我教你,沒事的,騎馬很有趣。”柏裕拿出紙巾給她擦著額頭上的汗,“葉寒你身體不好,應該多鍛鍊。”
“那還是算了,我堅持不了多久。”她搖搖頭,想到自己曾經為了強身健體去練拳擊,結果沒幾個月就懶得動彈,她本身做事都需要興趣驅使。
柏裕明顯露出很不贊同的表情:“你沒試過我帶你,肯定能堅持下來。”
她興致缺缺:“我從小體育都是拼死才到及格邊緣,跟運動八字不合。”
她的話不知讓他想起了什麼,柏裕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他說:“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以前你跑步的樣子。”
杜葉寒沒有印象,她不記得自己和他同上過一節體育課。
“我記得是高一期中體育考試,你好像八百米不及格,那天單獨補考,結果還是不及格……”柏裕回憶的時候簡直兩眼發光,“所以你們班體育老師把你叫到一邊訓了很久。”
或許是當時跑得整個人都不能思考了,她倒沒有發現他就在附近。
“其實那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你了,一直看著你跑步挨訓。”柏裕笑眯眯道,還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你以前和現在一樣可愛。”
杜葉寒覺得要是這句話不是違心的,他腦子一定是出了問題,畢竟當年他那麼嫌棄自己,她又是跑完步汗流浹背蓬頭垢面的模樣,挨訓時掛著一副死人臉,分明跟可愛半毛錢都沒有。
而且她懷疑是自己那時候看起來太過悲劇才被他惦記了這麼久。
杜葉寒擺擺手,想讓他停止回憶自己慘兮兮的樣子:“別想了,我真的跑得半死不活。”
而柏裕一直忍不住笑,當從迷宮裡出去,回到別墅裡,他還將她拉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