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幕被他的朋友看到了,於是就有了後面的起鬨,畢竟杜葉寒是杜晉臣的妹妹,沒有人不認識杜晉臣,只是因為她的一切都過於平庸,人們反而對她心存微妙的憐憫與嘲諷。
平時沒有人會表現出來,而那個時候,卻有惡作劇將她推到少年面前,正巧那天是聖誕節,杜葉寒還記得,在圍觀人群的起鬨聲中,少年露出了惱羞成怒的表情:“我怎麼可能看得上這種人。”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同她說過一句話,無論怎麼看,她都是算是受害者,而這個人卻在多年後指責自己害他變成這副模樣,真是可笑。
杜葉寒覺得有點噁心,她把少年的照片取了出來,放到了碎紙機裡攪碎,然後把他碰過的杯子用洗潔精仔細洗了一遍,還把他屁股坐過的沙發上的攤子扯下來,塞進了洗衣機。
那個人哪裡還和杜晉臣有半點相似,不過是個瘋子罷了。
雖然那人受了傷,現在屋裡還是安全的,杜葉寒還是覺得有些許不放心,於是給隔壁鄰居發了簡訊,說自己擔心暴力狂男友會半夜回來報復,能不能去她那裡躲一躲。
善良的女大學生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杜葉寒拿著拿著睡衣和電腦,一手用冰袋按著臉,就進了薛柔家的門。薛柔讓她睡在客房,還給她熱了一杯牛奶。
杜葉寒道了謝,很是感激。
“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薛柔對她很同情。
杜葉寒搖搖頭,說自己很好,她還順便問了薛柔家的wifi密碼,密碼是薛柔的手機號碼。等薛柔走後,她就靠在床邊登入上了自己中學的網站,私立貴族學校總是十分注重校友聯絡的,建校後所有同學的照片都能在校網上找到,是他們畢業前拍的,照片下面還有每個人自己的留言。
那個跟蹤狂在她高一下學期就退學了,她只能從初中的校友照片一個一個翻過去,終於找到了他。
當時她是初三2班,而那個人是初三7班,他的名字叫柏裕,照片裡的少年眼神雖然帶著笑意,臉上卻沒什麼表情,正是那個年紀喜歡裝酷的典範,而他的留言也是“做最好的自己”之類中二又自信的語句。
柏裕當年退學後,杜葉寒沒有再關注過他的去向,他就彷彿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一樣,而人們後來談起他,說得最多的也是那起綁架案。柏裕的父母在尚城也算是頗具根基的名流,而杜葉寒後來有一次看到柏裕的母親,那個女人就像是突然蒼老了十多歲,頭髮都白了許多。
柏裕的母親對杜葉寒的態度絕談不上友好,她雖然沒做什麼,也可能只是看在杜家的份上。當時杜葉寒只是覺得莫名其妙,現在看來那對母子大概是一同患上了迫害妄想症。
杜葉寒多年來沒參加過一次同學會,雖然很多家世不錯的同學現在都在尚城打拼——按理來說相聚的機會很多,但是她從未想過再與他們見面。
杜葉寒回想了很多過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