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不以為意。
“那麼,我對你還算是陌生人?”周卓熠問。
杜葉寒微蹙著眉,她仔細看著周卓熠,他的表情控制得很好,嘴角含笑,角度完美,多一份輕浮,少一分則顯得誠意不夠,而他的站姿是微微傾斜,靠著沙發背,襯衣領口最上兩顆釦子沒有扣上。
他的距離也和自己保持得很得體,既沒有過分湊近令人不適,也絲毫不疏遠。
無論是姿勢和神態舉止,都讓人好感倍增呢。
“其實我覺得你很不錯。”杜葉寒實話實說。
周卓熠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如此直白,空氣裡安靜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所以,我現在能問你的號碼?”
杜葉寒莞爾,她拿出手機,翻到通訊錄,找到原先儲存下來的周卓熠的號,給他發了簡訊過去:【可以。】
周卓熠的手機響了一聲,他開啟一看,嘴唇抿了抿,似乎在壓制著自己的笑意。
生日宴結束後,周卓熠本想送杜葉寒回家,不過杜葉寒說明了自己的哥哥回來接,她打了電話給了杜晉臣,而蔣雯萱和柯文依舊是被顧楚楚的司機送回去的。
杜葉寒回到家還收到了周卓熠給他發來的資訊,問她有沒有安全到家。她回覆過後就睡了。
接下去的一週時間過得飛快,因為新專案上線,所有人都在拼命加班,杜葉寒忙得和其他人都說不了幾句話,只是在顧楚楚主動和她說話時聊上幾句。
有一次杜葉寒收到周卓熠邀請她參加畫展的資訊,而顧楚楚在旁邊看到了,還驚歎了一聲“他肯定對你有意思,我上次就發現了”。
說到這件事,杜葉寒忍不住問:“你怎麼和他認識的?”
“那個……嗯,就是,”顧楚楚靠近她,神神秘秘地小聲道,“我的臉,就是在他的醫院整的。”
杜葉寒恭維:“效果真好,特別自然。”
“盛特蘭是國內最有名的,當年我為了把預約的號提前,可是用了各種辦法,”大概是受到讚美很興奮,顧楚楚開啟了話匣,“所以和周卓熠認識了,那真是個完美的男人,可惜人家見過我最醜的樣子,對我沒那方面的興趣。”
說著她還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順道拍了拍杜葉寒的肩膀:“我覺得你們一定有戲。”
杜葉寒並沒有把她的話當真。
到了快週末的時候,尚城發生了幾件事,一個是傅家的傅仁杰因為食道癌去世,似乎死狀慘烈,因為晚期水和流食也無法嚥下,死前人瘦得跟骷髏一樣。
傅家如今遭受多方打壓,年輕一輩的中流砥柱傅龍也在審判中,儘管傅仁杰畢竟還有軍銜,葬禮也很倉促,倒是符合當下破落家族應有的待遇。
傅仁杰的葬禮在週六舉行,葬禮這日下了一整天的雨,天空陰沉,即使是白天,光線也晦暗不明,讓人在那片陰沉中陷入了某種可怖的情緒。
另一件是,是在週日傍晚發生的。
尚城有一條河,名叫延河,延河河道不寬,當然和分割東西城區的信江無法比較,延河離住宅區不遠,附近有公園,因此是附近居民鍛鍊玩樂的去處。
傍晚的時候,也會有人沿著河道跑步,大雨過後的第二天,空氣中都散發著奇怪的味道,氣味是混雜的,除了青草味,還有其他一些意味不明的東西。
靠著河堤跑步的人,看到了排水口掛著一個奇怪的物體,儘管有水流不斷衝擊,那白色的物體依舊堵著道口,微微顫動著。
好奇的人走上前去,看到那是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面朝下泡在水裡。
她很漂亮(六)
發現屍體後, 很快就有人報了警, 金凝雀是第一批抵達現場的刑警,雖然迅速搭好了隔離帶,但是由於之前已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