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眠。他和其他人一起躺在帳篷髒硬的地板上,身下墊著一堆稻草和一張厚裂蹄牛皮以阻擋地面徹骨的寒冷。即便如此,他仍然能感到擊鼓的震顫,透過大地傳入他的身體,古老的鼓聲撫慰著他的雙耳。他多麼希望能走出帳篷加入他們的行列啊!

杜隆坦還要再過一個夏天才能參加奧穆瑞戈,也就是成人儀式。在那之前,他仍然不得不忍受和其他孩子一起被塞在大帳篷裡,被大人們甩在一邊的待遇;而那些大人呢,他們圍坐在火邊,討論著一些無疑是神秘的、重大的事情。

他嘆了口氣,在牛皮上扭了扭身。這真不公平。

獸人從來沒有內戰,但也並不善於交際。每個氏族都很封閉,有著自己的傳統、自己的風俗、自己的服飾、自己的故事,當然,還有自己的薩滿。有幾個氏族的方言差異甚至大到無法互相理解的程度,這些氏族的獸人碰面時只好說普通話。他們彼此之間簡直就像與那些藍色面板、神神秘秘的德萊尼人一樣陌生。一年之中只有兩次,一次在春、一次在秋,所有的氏族才會聚集起來慶祝晝夜等長的那一天。而現在,正是節日的時間。

幾天以來,獸人們陸陸續續地來到這裡;慶祝活動在前一晚月出時正式開始。他們聚集在他們稱之為納格蘭——“風之地”——的這片土地上,“靈魂之山”沃舒古的腳下。科什哈格節每年都在這片聖地舉行,誰也說不清這傳統究竟有多久了。節日之中,挑戰和決鬥自然不是什麼新鮮事情,但真正憤怒的鬥毆從未在這裡爆發過。如果有人真的發了脾氣——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這樣的事情確實時有發生——薩滿們就會勸當事者和平解決問題,如果做不到,就勒令他們離開聖地。

這片土地鬱鬱蔥蔥、生機勃勃,讓人感到無盡的平和。杜隆坦有時會想,究竟是因為獸人希望和平,所以這片土地才那麼寧靜呢,還是這片土地的寧靜給了獸人對和平的渴望?他總是想這一類的事情,自己一個人想,因為他從來沒聽別人說過這樣稀奇古怪的想法。

杜隆坦嘆了口氣,思緒飛快地轉動著,心臟跟隨外面的鼓點跳動。剛才的一夜可真是完美,讓杜隆坦久久不能平靜。當蒼白女士爬到樹梢之上,雖然是缺月,卻絲毫不減她震人心魄的美;她投下明亮的月光,雪地也反射出眩目的光芒。她甫一現身,幾千名獸人便同時發出歡呼——他們之中有睿智的長者,有正值英年的戰士,甚至有母親強壯臂彎裡的孩童。那些狼,獸人的夥伴和坐騎,也用喜悅的嗥叫聲相應和。那和聲直入杜隆坦的骨髓,正如現在的鼓聲一樣;那是深沉、原始的吼聲,向那統治夜空的白色天體致以敬意。杜隆坦四下觀望,舉目所見,是一片獸人的海洋,他們強壯的棕色臂膀被月光染成了銀色,無一例外地向天高舉,指向蒼白女士。如果任何愚蠢的食人魔膽敢在那時進攻,它瞬間就會倒在這些齊心合力的戰士們的武器之下。

然後,盛宴開始了。數十隻動物在這個季節的早些時候已經被屠宰、風乾,製成燻肉,為這場宴會做準備。篝火點了起來,溫暖的火光與銀白的月光奇妙地融合在一起,鼓聲敲響了,直到現在也沒有停止。

他,和其他孩子們一樣——躺在裂蹄牛皮上,杜隆坦對“孩子”這個詞不滿地嗤了下鼻——在吃飽喝足、薩滿們離開之後,就被號令上床睡覺了。這也是一項傳統:當首場筵席結束後,每個氏族的薩滿都會離開,去攀登守望著他們歡娛的聖山沃舒古,走進山洞之中,接受元素之靈和先祖之魂的教誨。

即使從遠處看來,沃舒古一樣很壯觀。和其它形狀不規則又粗糙的山峰不同,拔地而起的沃舒古擁有完美的形狀和矛尖一般銳利的山巔。它看起來就像一塊嵌在大地之中的巨大水晶,它的輪廓是那麼鮮明,無論在日光還是月光下都反射出奪目的光輝。有些傳說說它是幾百年前從天上落下來的。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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