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容顏問起來,他不加思索地便道:“這是議事廳,現在裡面只有常笑跟李盡然二人。”
“議事廳?”容顏越加好奇,好奇他們的談話,她撞了撞小黑的胳膊問道:“你有幾分把握,能將那邊的幾個悄然無聲地解決掉?”容顏指了指營帳地背面,那邊看守的人較少,只有三個。但是,要在悄然無聲的情況下,卻還是有些難度的,
小黑算了算,這三個人的距離有些遠,要在一瞬間解決,才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速度在首要,而速度是他一向引以為傲的,選擇了頗為保守的估算:“七成。”
“七成啊。”容顏點點頭,她知道小黑素來不說大話,他說的七成,那麼做到八成,甚至九成都不成問題。但無論如何,還有一成,她也不能冒險。拿出迷藥在小黑麵前晃了晃:“如果加上這個,應該萬無一失了吧。”
小黑接過迷藥,聞了聞,臉色有些難看。像他們這樣的人,素來不用迷藥。這種東西,是下三濫的人才會用的。但是,在皇后娘娘面前,他自然不能說出來,娘娘要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便是。便點點頭:“嗯。”
容顏哪會明白小黑在想什麼,只是見他點頭便滿意的說道:“去吧。”
小黑的身形閃電般竄出,瞬間到了那三個士兵的中間,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兩個。沒接好,一個士兵砰的落地聲,引起了另一個人的注意,剛想喊,小黑手中的迷藥,瞬間灑出,士兵張著嘴巴就暈了過去,小黑忙上前接住士兵身體,將他們點了穴,像原來那般,守在營帳外。
容顏一直在注意著那邊的情況,看到小黑已經搞定,便忙矮著身子走了過去。拍了拍小黑的肩,豎了個大拇指:“難怪會有人傾心於你。”
“嗯?”小黑詫異的反問,看著容顏,想要從她嘴裡說出另一句話。容顏卻笑了笑不再說話,從靴子裡面拿出一把短刀,將營帳輕輕地割開一個洞,就這樣趴在地上,向這洞內看去。
小黑見容顏沒有說的意思,微微有些失望,卻還是轉過身,搬過一個士兵的身體,用來作掩護。仔細地觀察著周圍,是否有人發現這邊的異常。
容顏看進帳內,常笑是背對著容顏的,而李盡然則是有氣無力地坐在輪椅上。兩個人顯然是遇上了分歧,都沒說話。容顏暗暗著急,盼著他們趕緊說話。
帳內氣氛一再凝滯,常笑的笑也已經沒有了。他看著李盡然:“你要知道,你會傷成這樣,有大部分原因,還是在你自己。”
李盡然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額上冒著細細的汗水。他的肋骨傷了,傷到肺葉,導致說話的時候也會很痛。他艱難地開口:“你的意思,是打算營私舞弊?”
常笑冷哼了一聲:“若不是你自己上了白副將的營帳,不經通傳便冒然闖入,人家也不至於將你當做敵人那般,錯手打傷你。”
“打傷我,確實也有我的不對。”李盡然穩了穩,疼的倒抽冷氣,一抽冷氣胸膛就痛的像要炸開似的。臉色越加蒼白起來:“那件事,我已經不打算計較。但是,白灰下藥毒害我的事情,你總該秉公處理吧。”
“事情沒有任何根據,你又憑什麼認定這件事是白副將做的?”常笑不笨,自然明白李盡然打的是什麼主意。偏偏他這樣的壞主意,他竟然素手無策。
李盡然笑了笑,笑的很難看,他動了動腦袋,看著常笑:“誰說沒有依據,連證據我都已經有了。”他頓了頓,有些享受地看著常笑微變的神情:“那個送藥的已經承認,確實是白副將叫她下的藥。而那藥,也是白副將親自給她的。”
常笑看著李盡然,一順不順地看著,忽的一笑:“李謀士為何總要跟白副將過不去呢?別人或許會相信你說的話,但是,你我都明白,你說的是真是假。李謀士,白副將若是按照軍規被處以極刑,你能得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