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容顏跟著南宮信走在邊城的街道,這幾日,他們日夜忙碌,總算抑制了瘟疫的橫發。但卻始終沒有找到瘟疫的病源。找不到病源,就無法徹底醫治。這讓容顏微微地有些著急了起來。
南宮信看著容顏蹙著眉的樣子,免不了有些心疼:“顏兒,你別擔心,慢慢來。”
容顏側過頭,看著南宮信,微微一笑:“恩,我會量力而為的。南宮信,你覺得瘟疫的病源,會是在哪裡呢?”
南宮信看著容顏,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底有些不悅:“我說了,你可以叫我信。”
容顏猶豫,張了張嘴,要是被歐陽靖知道,一定會生氣的。她搖頭:“能不能不這樣叫,我……”
南宮信轉過頭,不在看著容顏。心底微微地疼,他的下巴倨傲地揚著,眼底孤傲:“你還記得你欠我一個萬死不辭的要求嗎?”
容顏不可置信地看著南宮信,眨了眨眼睛,點頭:“當然記得,要是沒有你,我早就死了。”
南宮信笑了笑:“所以,你就叫我信吧。算不上是萬死不辭,應該很好辦到吧。”
算不上是萬死不辭,只不過,是想跟你拉近距離,僅此而已。至少,將來見面,再不會是生疏的南宮信三個字。更不會是南宮公子,只會是,信。是朋友的身份。
南宮信對容顏是存了愛慕之心的,但絕沒有非分之想。當她嫁給歐陽靖,對著他說,她很好,很幸福的時候,他便已經決定放手了。但放手了,卻也不代表就能放任這份情感生疏下去。他只是,想以另一個身份,在她身邊。
容顏笑了笑,她的笑素來極美,陽光下的女子,笑容微暖:“信,你也太較真了吧。”
南宮信也笑,心裡問著,較真的人,不止是他吧。“現在去哪裡?”
容顏繼續向前走著:“昨天已經統計了每家每戶的生活必需品,也統計了得了瘟疫的那些人吃了什麼,而沒得瘟疫的人又吃了些什麼。”
南宮信眼睛一亮,沒想到,她竟然能想出這樣細緻的辦法。“那有沒有什麼發現呢?”
容顏點點頭,卻蹙著眉:“發現是有發現,但是,這個發現,好像是錯誤的。”
“哦?怎麼說?”南宮信好奇地問道。
容顏悄悄地進入了一間農舍,繞過主屋,到了後院養豬的地方。她的聲音放低,聽起來柔軟,清淺,她細細地道:“有瘟疫的人,基本上都吃過豬肉。而沒得瘟疫的人,基本上家裡沒殺過豬,還沒吃過豬肉。我猜測,瘟疫,應該是出在豬的身上。”
南宮信點點頭,一臉贊同:“你說得對,我也覺得有道理。”
容顏微微點了點頭:“所以,我就讓縣令貼公告,將每家每戶生了病的豬都報上來。但卻沒有一戶報上來的,意思是,連一頭死豬都沒有?”
南宮信卻不贊同,他是帶兵打過仗的。見到過老百姓是怎麼樣生活的,尤其是家裡條件不好的人家,更是拮据,一年到頭,只靠著家裡的豬過活,如果將他們的生計拿走,無異於要了他們的命。這般下來,自然的便也沒有人願意拿出來了。
他想了想道:“也許是我們的方法不對。”
容顏仔細的看著豬圈裡的豬,毫無精神,就這樣懶懶的躺在豬圈。旁邊的豬食更是連動都沒動過,她走近,身後卻突然沒拉住:“你要做什麼?”
容顏指了指豬圈:“我得確認,這些豬是不是得了瘟疫。如果是,必須馬上燒光。”
南宮信有些怒了,他一把拉過容顏:“你不知道你自己的是孕婦嗎?怎麼能接觸這些危險的東西?”
容顏摸了摸小腹,幸福的笑:“你放心吧,我會顧著他的。”
南宮信鬆了手,確實是他緊張過了頭。連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