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我下棋,我帶你出去。”
容顏微微詫異,一個男子的聲音,竟然是這樣的溫潤動聽。看了看棋盤,她撕下裙襬的一端,依然是笑意淺淺地道:“我自己能出去,抱歉,打擾了。”說著便蒙上雙眼,轉身往回走去。自從重生以來,她便有了過目不忘的本事,她只要蒙上眼睛,靠著記憶走回來時的路,要走出梅園應該不難。
歐陽靖詫異地看著女子的背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融化。他以為她是會求他幫她的,卻不曾想,這樣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竟然讓她走出梅林。他在棋盤上下了一步不可思議的棋,嘴角微揚,揚起一個冰冷的笑。
楚胥揚已經到了梅林入口處,他負著手往裡探了探,得意的笑著。這處梅林若是不知道生門,就絕對不會有人走得出來。他剛回身,身後卻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小侯爺在等容顏嗎?”
楚胥揚猛的回身,微微張著嘴吧一臉驚訝:“你是怎麼出來的?”
容顏笑意更深,這小侯爺根本就是個孩子,活過兩世的容顏又怎麼會跟他計較呢?她故意做出驚訝的樣子:“原來這處梅林竟然無法走出來嗎?”
楚胥揚尷尬地咳了幾聲,乾笑:“當然不是,呵呵,當然不是。”他往裡看了看,還是那片林子啊,梅花紛飛。難道是今天沒設陣?
容顏一臉愧疚道:“小侯爺,那日在馬場我妹妹不小心衝撞了您的馬,讓您不小心受了傷,妹妹雖然愧疚萬分,但是因為傷著腿,無法出門,我便代替妹妹給您賠不是了,請您原諒。”
楚胥揚仔細地看著容顏,想要在她的臉上找出一絲異樣,卻無果。他若是再不原諒,倒顯得他不像男子那般大度。一個小女子都能代替妹妹道歉,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為一點事情斤斤計較呢?他揮了揮手:“這件事就暫時算過了,以後見著我都要恭恭敬敬的,不準在我面前騎馬,知道了嗎?”
容顏笑著點頭:“這是自然,只要是小侯爺說的,我們都會照辦的。”
楚胥揚這才滿意,他的眼睛又往梅林裡面看了看,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容顏會這般容易的就能出來?他看了看容顏,揮了揮手:“你出去吧。”
容顏福了福身,便向著外面走去。走了幾步,容顏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一個在她腦中揮之不去的噩夢的一張臉。就是因為這張臉,她名聲盡毀,慘遭夫家退婚。她的人生,從那時起便已經脫軌了。他原來是侯王府的家丁?他就是林宛月的表哥?
楚胥揚在容顏走了之後,便急急地走進梅林。他想到一種可能,她若能安然走出梅林,那也許他在。果然,遠遠地,他便看到梅落紛飛處,他坐著,他只能坐著,專注地看著棋盤。
“叔叔,您真的在啊,那小丫頭是您指點著出去的吧。”楚胥揚大大咧咧的坐在歐陽靖的對面,拿起一粒白子便往棋盤上放。雖然是隨意地一放,卻解了一時的危機。
歐陽靖手執黑子,想了許久,又放上一粒黑子。“她是自己走出去的。”
楚胥揚驚訝,甚至忘了下棋,就這麼一瞬間,他看到歐陽靖的那步棋:“叔叔,這步棋怎麼能這麼下?若不是下了這步棋,你早該贏了。”
歐陽靖放下棋子,冰冷的眼神有些走神,定定地看著那株開得最盛的梅花:“她叫什麼名字?”
“誰?”楚胥揚一愣,便又想起,這一日恐怕叔叔也就見過容顏,便答道:“她叫容顏,是相府的嫡女。”
正說話間,老侯爺也走了進來,他看到歐陽靖一臉慈愛:“靖兒,我剛尋了一瓶藥,見效奇快。可以舒經活絡,你拿去試試。”說著便將一瓶藥放在歐陽靖面前。
歐陽靖接過,其實誰都知道,他的腿是因為中了毒才會這般。用這些尋常藥物是沒什麼用的,但怎麼說都是別人的一番心意,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