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肯定,那奏摺,必定是讓玄凌珏偷了去,跑到父皇這兒來參他了!若不盡快想辦法,恐怕等父皇的體力稍有好轉,他便要萬劫不復了!
九皇子的眼珠兒慌亂地轉了轉,便偷偷地往大殿的寢宮方向挪了挪,小順子才剛要張嘴阻攔,便被九皇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小順子便也不由得噤了聲。
這外院內便只數小順子的品級最高最受寵,連他都不敢開口言語,又有誰敢去阻攔九皇子,便只得任由著九皇子偷偷地掀開了寢宮的窗格,賊眉鼠眼地往寢宮內望去,抬眼便看見父皇正坐在桌案前不知在起草著什麼聖旨,不由得更加慌張,手中的窗格也不由得抖得厲害。
小順子瞧出了九皇子的驚慌,更是偷偷地撞了身邊正要倒藥的小太監,小太監一個沒站穩,便將手中的藥罐子給擲了出去,清脆的一聲碎裂聲讓九皇子不由得驟然一驚,手中的窗格子便失手發出咣噹一聲。
“誰在外面偷窺!”梁喜耳疾眼尖,驟然驚呼,讓玄策也不由得皺眉,大喝道:“來人,把外面的刺客帶進來!”
兩個衛士便急匆匆趕到庭院裡,將九皇子押著走進了大殿。
“老九!”玄策不由得緊緊地咬著牙,“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偷窺朕,可知是何罪過!”
“父皇,你不能聽老七一個人胡說!我不是……我沒做……您不能下旨調查我……父皇……”九皇子原本就因為樂薇之死喪失過神智,如今被這般驚嚇了數次,便更加慌張,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在兩個禁衛軍的束縛下仍不老實地死命掙扎。
玄策不禁微微眯了眯眼,九皇子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豈會是沒事的樣子!他也是剛剛才被急火攻心了,才剛剛平復了心情便被九皇子如此驚擾,整個人也顫抖著,許久才張著嘴巴開口:“你們這些人,都盼著朕死,盼著朕死吶!給朕壓下去,將宗人府的康東給朕叫來,朕倒要好好查查這個竟敢偷窺朕的老九!”
“父皇!我沒有……父皇……”九皇子一路被拖走,卻仍不依不饒地叫嚷著。
“畜生,一群畜生!”玄策氣得幾乎要背過氣去,整個人都禁不住地抖,許久,才抬眼瞧了梁喜一眼:“你說,老七會不會拿靜元騙朕?”
梁喜是除了他們父子以外唯一一個聽見了對話的人,略遲疑了片刻才慎重開口:“奴才以為,王爺不會。靜元皇后是王爺的生母啊,靜元皇后在世的時候,若說王爺對娘娘的愛排第二,恐怕連萬歲爺都不敢說您能排了第一,奴才是親眼瞧著王爺長起來的,別的許是不太懂,但戀母的情誼,奴才還是相信的。”
玄策重重地嘆氣:“老十二還在北疆整治邊防呢吧?”
“是啊,十二爺親手打下了的領土,自己整治得可來勁呢!”梁喜恭敬點頭。
“朕本想親自擬的,剛剛被老九氣得頭暈,你替朕擬個聖旨,讓老四將十二替回來吧,朕要瞧瞧,十二與靜元,究竟像還是不像!”
剛剛玄凌珏說給玄策的,便是關於十二的身世。
當年九公主與十公主之間是還有一個小公主誕生的,是靜元皇后早產誕下的孩子,可惜出生不過三個時辰便夭折了,玄策甚至連那公主的模樣都沒見到過。當時仍是王妃的元荷稱既然孩子都不足天,便別留名讓她在塵世多個留戀了,便不曾寫入玉碟,久而久之,幾乎便無人記得那個小公主的存在了。
兩個月後,與元荷同在一個庭院的滕妾毓兒也誕下一子,生的極足壯,元荷見了歡喜,便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養大,這便是之後的十二。
這是整個後宮都知曉的版本,卻無人知道,當年元荷與毓兒幾乎同時有喜,所有人都說看肚子便知那王妃元荷的是個男孩兒,而毓兒的才是女孩。因為當時玄凌珏已為少帝,玄策這個王爺便也頗有幾分太上皇的意味,而當時的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