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國際版的大逃殺,世界各國為了爭奪利益,從來不擇手段。
搖搖欲墜的大清帝國,在夾縫中求生,在虎口中存活。
巧用平衡之術,也不過是解一時之圍,而列強的亡我之心,卻從未真正煙消雲散過…
在風雪加持下的帕米爾一帶,一支兩萬餘人的沙俄遠征軍,正浩浩蕩蕩的朝著兩國界線,急速行軍。
可是,一支由意奧比三國組成的步兵聯軍,如神兵天降,不知何時,也不知為何,突然就出現在了兩國交界處,恰恰好好,攔腰截斷了俄軍的行軍路線。
這一招鮮,吃遍天,我三國聯軍就是要在這裡軍演,就是要在這裡設卡,試問,你能把我們怎麼的?
不過,這沙俄指揮官伊鄂諾弗上校也是刺兒頭一個,他心頭明顯不服,不願就這樣善罷甘休,輕易喝下這杯敬酒。
“該死的鬣狗!竟敢把主意都打到了我沙俄帝國的頭上!”
他一邊大聲咒罵,一邊手腳並用,朝著一個小山包上奮力爬去。
他渾身裹在一個沒有任何釦子的深綠軍服中,乍眼看去,還以為是一隻碩大蜥蜴,正在山間遊走。
伊鄂諾弗透過望遠鏡,清楚看到帕米邊界,三國聯軍正在安營紮寨?,生灶做飯,裊裊炊煙,竟綿延了四五里路。
聯軍背後,人頭攢動,車水馬龍,看這樣子,清軍似乎也在作著最後的戰備工作。
“這群白痴!他們難道是想挑起大規模的世界戰爭嗎?!”
伊鄂諾弗大罵一句後,兩步並做三步的快步下山。
“傳令下去!所有部隊,向前推進,達到火炮射程後,將火炮全部架起,瞄準這些攔路的野狗!”
軍令傳達後,俄軍再次取道山間小路,朝邊界線上持續推進。
行軍不久,沙俄副官騎著高頭大馬,從前方塵土飛揚的小道中一頭竄出,徑直朝著沙俄指揮官狂奔而來:
“上校,有緊急情況!
對面的聯軍遣人送來文書,稱前方是軍事禁地,我們的軍隊不能再往前一步,否則,要將挑起各國混戰的罪名,全部安到我們的頭上!”
“該死的混球!一群胡亂咬人的惡狗!”
伊鄂諾弗頹然坐在金栗色的頓河馬上,將警告文書狠狠攥在手心。
“傳我軍令!全體部隊,立刻停止前進,在附近尋找平地紮營。
還有,你馬上帶人,去把指揮大營紮在能俯瞰全域性的高處之地!”
副官點頭,拍馬就走,伊鄂諾弗忽然想起什麼,伸手一把拽住了副官的胳膊,差點把他扯下馬背。
“對了,你再去找幾個聰明的偵察兵,喬裝潛入對方的陣營,晝夜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敵軍的所有動向,我都必須要了如指掌!”
副官面露難色,這出門前,也不知道會跟這三頭惡狼交上手,他們的服裝,偵察小隊也沒有提前準備。
而且,如果偵察小隊化成清國老百姓的模樣,那也未免太過招眼,容易暴露了
不過,沙俄高層還是想多了,這三國聯軍,壓根就沒想過,為了跟清國做點小買賣,就跟沙俄正面硬幹。
畢竟在他們的計劃中,這輿論戰,也是戰。
一週時間過去了,就在雙方互不相讓,僵持不下,並且還為了爭奪水源,從而發生了幾場小規模械鬥後。
現任的沙皇亞歷山大三世,忽然向前線部隊下達指令,要求他們立刻從帕米邊界撤軍,具體的原由,卻沒有在信件中提起說明。
“政治!政治!都是這可惡的政治!!”
伊鄂諾弗在指揮營帳中摔筆踢桌,當他從偵察兵口中得知,盟軍已從海面上全面撤軍後,他的心裡立刻就明白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