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后,譚縱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衝著他一拱手,躬身行了一禮,委婉地表露出了拒絕的意思。
“黃公子毋須擔心,你到了蜀川后,自然有人接應你。”周敦然見狀,微笑著向譚縱說道。
“欽差大人,在下才疏學淺,實在不敢擔此重任,還請大人另找他人。”譚縱聞言,不動聲色地推辭道。
“實不相瞞,能去蜀川的就屋裡的這幾個人,黃公子覺得誰更適合去蜀川?”周敦然有些無奈地看了魯衛民和韓天、畢時節一眼,苦笑著望向譚縱。
從周敦然的這個“不經意”的舉動中,不僅畢時節,就連魯衛民和韓天也感覺到了他對譚縱簡直太過寬容了,三人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是譚縱刻意要向魯衛民和韓天傳遞的資訊,目的是告訴兩人自己身世雄厚,就連周敦然也不得不對自己禮讓有加,這樣一來的話,即使他以後不再揚州城了,魯衛民和韓天也會關照施詩等人的。
“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譚縱怔了一下,掃了一眼魯衛民三人,向周敦然一拱手,答應了下來,“大人,在下何時起身!”
“後天上午。”周敦然聞言,沉聲說道。
“後……後天?”譚縱聞言,不由得大吃了一驚,愕然望著周敦然,這時間也太急了一點。
“事態緊急,黃公子有什麼事情的話,明天儘快處理了。”周敦然點了點頭,說道。
“明白。”譚縱鬱悶地答應了下來,臉上的懊惱被畢時節等人清晰地看見,從側面證明了他的狂傲,竟然敢給欽差大人臉色看。
不過即使譚縱如此得放肆,周敦然除了搖了搖頭外,一笑了之,對譚縱懊惱的神色視若無睹,更加印證了譚縱身份的不凡。
“黃公子,晚上本官在府裡設宴,給黃公子餞行,黃公子一定要賞臉呀!”離開大牢後,魯衛民快走幾步追上了準備上馬車譚縱,笑著說道。
“大人相邀,在下豈有不去之理?”譚縱衝著魯衛民笑了笑,衝著他拱了拱手,上車離開了。
畢時節和韓天看見了剛才的一幕,畢時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他與譚縱的交情不深,倒不用像魯衛民那樣拍譚縱的馬屁。
不過,憑藉著敏銳的直覺,畢時節隱隱約約間感覺此事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了,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韓天的眉頭則微微皺了一下,他萬萬沒有想到魯衛民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邀請譚縱赴宴,結果被其搶先了一步,這樣一來的話他只有等到明天中午才能給譚縱餞行了。
在他看來,能令欽差大人禮讓三分的人,絕對值得交往!
“公子,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嗎?”回到了飄香院後,見譚縱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曼蘿笑著迎了上去,譚縱走的時候可是心情舒暢,怎麼出去一趟就變了。
“我後天要出一趟遠門了。”譚縱在酒桌旁坐下,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後,苦笑著看向了曼蘿。
“出遠門?”曼蘿聞言,頓時感到幾分驚訝,就勢坐在了譚縱的身旁,“公子要去多長時間?”
“現在還不清楚。”譚縱又倒了一杯酒,一仰首喝乾了,將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沒辦法,誰讓我好‘欺負’呢?”
聽譚縱說出“欺負”二字,侍立在一旁的兩名丫鬟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自從這位黃公子來了揚州城,只聽說他欺負別人,還從沒有聽說過別人欺負他。
曼蘿扭頭看了那兩名丫鬟一眼,兩名丫鬟立刻收起了笑聲,不過嘴角微微抽動著,好像在強忍著笑意。
“公子,不知能否帶上曼蘿前去,曼蘿可還從沒有離開過這揚州城,想出去見識一下。”曼蘿給譚縱倒了一杯酒,嬌笑著將酒杯遞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