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巴爾圖很惱怒,酒肆老闆上來後,指著捂著下顎的老學究道:“他是誰?為何不聽爺的吩咐?”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老闆哭著下跪,拽著喋喋不休的老者,解釋道:“不是小的不聽從貝勒爺安排,他是小的二大爺,年輕時中過舉人,後屢試不中,他腦子有些個糊塗,得罪貝勒爺之處,忘被貝勒爺大人有大量,饒過他這次。”
老闆也很委屈,他是孝順之人,一直奉養無兒無女的二大爺,方才他是去茅房方面,沒看住二大爺,誰能想到他會上樓我說出了斷袖分桃?老闆磕頭:“貝勒爺,看在小的二大爺年歲大,有糊塗的份上,放過他吧,小的求你了。”
巴爾圖努力挽救道:“你管住他的口,今日的事兒傳出一點風聲,爺剝了你的皮。”
“嗻,貝勒爺儘管放心,小的不會亂說。”酒肆老闆連連保證,“小的回去就把二大爺的嘴堵上,除了用膳都堵上。”
堵上嘴總比沒命要強,巴爾圖從懷裡摸出兩定銀子,扔到滿是狼藉的桌上,笑道:“酒菜不錯,尤其是竹板燉肉,很好,很好。”
巴爾圖笑著離去,老闆用袖子擦拭頭上的汗水,癱軟在地上,劫後餘生的喘著粗氣,終於把兩位爺給送走了,竹板燉肉?有這道菜嗎?老闆拽著二大爺回去,他真給二大爺堵上了嘴,但今日的事兒照樣‘名揚’京城,巴爾圖和雅爾江阿相愛想殺,康熙皇帝閒事聽說後,激動的咳嗽:“相愛想殺?”
“嗻,奴婢是聽來的,外面傳得可邪乎了。”
康熙拿著御史的摺子,明知道宗室子弟有些人喜好男風,他都當做笑話聽,可巴爾圖和雅爾江阿不一樣,雅爾江阿可蓄養戀童解悶,可捧著戲子,但他決不能看上巴爾圖,他們不僅是同一祖宗,背後是在宗室很有地位的兩座親王府,康熙皇帝是當阿瑪的,誰喜歡自己的兒子是個斷袖?
康親王府和簡親王府交惡的話,康熙會很頭疼,宗室王府康熙一直是一面拉攏一面打壓,逐漸收回旗主王爺的權利,康熙一皇帝的思維,將本是一場鬧劇,本是一場誤會的醉酒之事兒想嚴重了,上升到國政朝局的位置。
“傳舒穆祿志遠。”
“嗻。”
正在禮部催促屬臣堂官做事的志遠聽見康熙皇帝有召見,理了理衣衫,正了正官帽,道:“你們轉告振國將軍,這事沒得商量,該如何就如何。”
志遠隨皇宮大內的內侍離去,禮部的人互看一眼,唉聲嘆氣,有人小聲嘟囔:“死心眼兒,倔驢,他不怕將宗室都得罪了?”
“那頭倔驢佔著道理,你說得過他?”
眾人齊聲嘆氣,說不過才難辦。
“奴才叩見萬歲爺,恭請萬歲爺聖安。”
康熙皇帝抬抬手,示意志遠起身,志遠正正經經的磕頭後,才站起身,一絲不苟的行禮,任何人挑不出錯,垂首默立。康熙不發話,他能規規矩矩的站一輩子,明明很尊重敬畏康熙皇帝,可康熙皇帝看著不順眼,對親近的朝臣重臣,康熙是很和藹寬和,自從見過舒穆祿志遠後,康熙總惦記施恩於志遠,同他親近些,志遠嚴守君臣之道,使得康熙皇帝每每打算施恩都憋一頓子氣,康熙試了幾次被志遠一堆道理拒絕後,也看淡了,隨志遠去,有時康熙也在琢磨,志遠一根筋兒長大成人挺不容易。
康熙是有心關照志遠,可他日理萬機,多年努力理順了朝政,平定三番,康熙沒工夫時刻看護遠離京城的志遠,他能十幾年間榮升回京,憑的是真才實學。沒見面前康熙想著志遠這麼快就能回京,必是通透之人,見了面後又出了志遠彈劾于成龍的事兒,康熙明白他想錯了,不像他阿瑪,也不像他額娘,志遠到底隨誰了?
康熙道:”你去一趟簡親王府,訓斥簡親王世子雅爾江阿,命他。。。多讀些書。”康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