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備受打擊的櫻桃,她憑著出挑的樣貌,入骨的媚態勾得爺們心癢,可自己的丈夫志遠,最厭煩的就是如此妖嬈不守規矩的丫頭,櫻桃用錯了手段,瓜爾佳氏直了直腰,你當我相公,是貪花好色,見到風騷的你女子就邁不動腳步之人?
舒瑤跟著瓜爾佳氏進門,一水的漆木傢俱擺設,四面上開的玻璃窗,房中光線很足,羅漢床上半坐半趟一名鬍鬚斑白臉有皺紋的老者,腦後的辮子稀鬆不過是一小把,老者指點著志遠,鬍鬚一顫一顫的:
“逆子,方一回京就不讓我痛快,公爵府簪纓世家,你學武不成,見天的子曰,子曰,你們兄弟幾個就屬你迂腐,管我房中之事兒,是聖人教導你的?”
老爺子氣惱得很,十餘年沒見二兒子,是有點掛念的,本以為二兒子出息升官了,會少了那股子迂腐,可誰知本性難移,他不好解語花般的丫頭,老爺子喜歡呢。
“阿瑪,您別動怒,二哥不是有意惹您生氣。”志成上前扶住老爺子,幫其順氣,“二哥,你看將阿瑪氣得,快向阿瑪賠禮道歉。”
剛一回來就氣到了老爺子,志成看似幫著志遠說話,實則將老爺子的火氣挑得更旺,志遠跪倒:“阿瑪,兒子是為您著想,為公爵府的門風家規,門風不正何以立身?無浩然之氣被女子蠱惑,怎可為皇上效命,況且您的孫子是要娶婦,孫女要指婚嫁人,公爵府門風有汙,他們的親事有礙,兒子是為了子孫計,才勸阿瑪修生養性···”
老爺子怒道:“你還有理了,你是不是成心氣死我才回京的?八旗勳貴,紅袖添香乃是美事韻味,怎麼到你嘴裡就是門風不正?想當初阿瑪在世時也是如此,你志遠不似父,不似祖。”
兒子不像老子,是極為嚴厲的話,是父親對兒子的失望和厭棄,志遠道:“阿瑪,您難懂忘了瑪法是如何去的?”
老爺子硬是吞下了衝口而出的怒責,那位風流的祖宗明面上是死於傷寒,其實他不過是小病風寒,在養病時被美色迷惑,沒管住下半身,春風幾度後,掏空了身體裡的元氣,小病轉成大病,藥石無用含恨而亡,風流種\\馬不似好做的,老祖宗娶了多為妻妾,雨露均霑滿足妻妾的要求是耗費體力的。
志遠勸道:“兒子不是管阿瑪的房中事兒,您得保重身子,兒子才好盡孝,兒子雖說學武不成,騎射稀鬆,但兒子走科舉,做文官,一樣為光耀公爵府門楣。”
老爺子被志遠氣樂了,“我就看你怎麼光耀門楣,你,我也看見了,話也說了,你給夫人請安去,我見你心煩。”
“阿瑪,這話不對。”志遠再次開口,“您見了兒子,還沒受孫子孫女的磕頭,我們怎可離開?“
”舒穆祿志遠,我怎麼養了你這個不解風情看不出喜好的榆木兒子?”
老爺子好懸跳腳暴怒,十幾年了,志遠是一點都沒變,講道理講得讓人發瘋,老爺子雖然好色點,可也是經歷過起伏官場的人,他十分納悶志遠是如何從微末小官晉升的,就志遠這脾氣,還能得上峰看重,歷年吏部都評了優?
志成志皓也納悶得很,越發確定志遠背後有靠山,志遠說:“兒子就算是榆木腦袋,也是您兒子。”
老爺子隨口道:“你像你額娘···”嚥下了後半句,老爺子改口:“看信上家書上說,你添了兩子一女?”
書軒書逸,以及舒瑤上前,跪在志遠身後,磕頭道:“見過瑪法。”
老爺子看著兩個孫子,書軒是他長孫,不過老爺子看得出書軒隨了兒子志遠,一樣的呆一樣的憨,書逸···老爺子看人不少,這唇邊含笑的孫子,機靈得很緊,最後看向舒瑤,問道:“她有不足之症?”
瓜爾佳氏上前解釋:“回您的話,舒瑤身子很好,一路勞頓,略顯疲態,歇息兩日便好了。”這話熟悉舒瑤的沒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