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大一會功夫兵部正堂只剩下志遠同胤禛,文臣佐領溜了個乾乾淨淨。胤禛瞄了一眼溜得比兔子還快的眾人,這得被志遠嚇成什麼樣啊。
胤禛不是兵部的主事阿哥,天性謹慎的他不會向志遠詢問兵部的事情,也沒坐在正堂的主位上,康熙皇帝對西北用兵之心昭然若揭,兵部太眼熱了,胤禛得遠離麻煩,坐在一旁後,胤禛說道:“皇阿瑪讓爺來看看。”
“嗯。”
志遠目光落在賬冊上,隨口說道:“奴才沒給萬歲爺丟臉。”
是沒丟臉,把兵部折騰成這樣,這得多大的能耐?胤禛沉默了,志遠突然一拍桌子,“愚蠢,廢物。”
胤禛抬眼看見志遠,他這是罵誰呢?
“比我家丫頭還笨,朝廷的俸祿銀子養得都是酒囊飯袋不成?簡簡單單的幾份錢糧,直到現在還沒弄清楚,給我交上來一堆爛帳,以為我查不出?”
志遠發洩了好一頓,向胤禛道:“您再晚一點來好了。”
“你家丫頭?”不是胤禛想得那樣吧,
“不是您的福晉?”
“她懂算學?”
前兩日聽書軒說過酒醉的舒瑤會問算學,舒瑤算得又快有準,今日又聽志遠說了這回事,胤禛很好奇懶得連用膳都得人伺候的舒瑤,會算學?
“四爺,她不僅僅是懂,是極為的精通,不是奴才妄言,鮮少有人比得上她,在算學上。至於別處,奴才認為閨女還是自己的好。”
志遠一副驕傲的模樣,胤禛有些無語,解救了兵部屬臣,胤禛也不能多待,起身道:“皇阿瑪下個月南巡,爺奉命伴駕,你可接到了旨意?”
志遠搖頭說:“奴才一堆的事情沒做。”
意思是沒空陪皇上四處溜達,胤禛嘴角抽了抽,想也是皇阿瑪出京是散心,不,體察民情,帶個耿直的志遠,康熙得多悲催。胤禛放心了,起碼不會南巡時還得從皇阿瑪身邊領人,擔心志遠一旦惹怒了皇阿瑪該怎麼挽回。
“奴才的長子書軒隨行伴駕,他的脾氣倔強,四爺,您幫奴才看著點。”
胤禛轉身就走,怎麼忘了書軒了?志遠在後面喊道:“四爺,四爺。”
“你還有事?”
志遠快步走到胤禛身邊,低笑道:“您同四福晉新婚燕爾,正是如膠似漆之時,不易分別,奴才多句嘴,書軒唯有四福晉能說得過。”
志遠撇開胤禛,搖頭嘆道:“奇聞也。”
志遠不說,胤禛原先也有打算帶著舒瑤一起南巡的,最近兩年因為胤禛對女色一直是冷淡的,宮裡宮外悄聲的有不少的謠言了,他不是不知道,何況他也想帶著舒瑤出京溜達一圈,將舒瑤一個人留在景仁宮,胤禛不放心,別誤會不是怕舒瑤被欺負了,而是怕她懶死,或者將德妃氣死,他是德妃的兒子,如何也得有點孝心的。
“你做什麼去?”
胤禛晃神後,見志遠招呼兵部的堂倌向外走,怎麼看著像是去掐架的?志遠聲音洪亮:“去戶部,走,拿上賬本,要銀子錢糧去。”
“是。”
方才被志遠訓得頭垂地的屬臣們各各精神抖擻,明明是捧著賬本,胤禛卻有種他們拿得是棍棒的感覺,他聽人說起過兵部去戶部要銀子錢糧,哪次都是陪進小心,兵部有了志遠後。。。大爺般的戶部有難了。而圍在一旁的佐領,大聲問道:“志遠大人,要幫忙不?俺們可是有把子力氣,您說吧,絕對不含糊。”
能多要到錢糧,對在西北征戰太重要了,好多佐領不是作戰不勇敢,而是彈盡糧絕,沒力氣怎麼打勝仗?不打勝仗,如何升官發財?這是本質的問題,這些當兵的漢子心胸開闊,只要錢糧充足能打勝仗,被志遠大人訓幾句也沒事。
“咳咳,本官是去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