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早有約定,彼此之間不起衝突,縣狂獨有“狂人”之稱,對這些約束自是並不如何在乎,亦曾去挑戰其他幾人,但是如蘇老、火皇、仙棋、雙月等都不肯與他交手,只因眾人心中其實已經清楚,靠著大宗師之間的交戰與對決,根本無法突破到下一境界,只會讓這一境界的人物彼此殺戮,越來越少。
若是這一境界的人多些,彼此苦修,各自鑽研,或有一天,有人能夠找到突破口,進入下一境界,給其他人一個參考和借鑑。若是彼此相鬥,越殺越少,不但對境界突破毫無用處,平白冒著被另一位大宗師殺死的風險,反而因大宗師之境的高手越來越少,使得有人進入下一境界的機率變得更加渺茫。
也正因此,當年虛無道人提出,彼此之間不再內耗,姜狂南、蘇老、單天琪、雙月華明珠、尤幽虛等才會盡皆贊同。
縣狂獨進入大宗師之境已有多年,對下一境界卻是完全摸不到頭緒,如今好不容易看到機會,哪怕僅僅只是一絲微弱的曙光,卻又如何肯將它放過?
只是他終究是前輩高人,劉桑用言語激他,他自己也覺得倍失顏面。
縣狂獨忽的冷笑:“這裡乃是風吼山,聽說此山藏有鬼怪,喜歡挖人心吃?”
劉桑道:“那、那又怎的?”
縣狂獨將他一扔,剎那間掠往鬼圓圓。劉桑心道“不好”,卻又哪裡有辦法攔他?
只見縣狂獨抓起鬼圓圓,立時便往深山縱去,劉桑只是眼睜睜看著女孩手舞足蹈地亂叫,離他越來越遠。
天色已是開始變黑,過了一陣,縣狂獨獨自一人飛了過來,落在劉桑身邊。劉桑怒道:“圓圓呢?”
縣狂獨笑道:“那丫頭嫌這裡太熱,到山林深處散步去了。”
劉桑自然已是知道,藏在風吼山裡的並非什麼鬼怪,而是陰陽家裡宗一個叫心戀的女子。就像瑩蝴、銀蝶姐妹兩人要透過“採蜂”增強自身靈氣一般,那個叫心戀的女變態卻是透過吃人心臟增加靈氣,圓圓若是遇到她,怕是性命不保。
縣狂獨道:“你若肯求我,我就幫你救她。”
劉桑一陣頭疼,原來這傢伙是覺得他來逼問自己,既**份,也沒面子,於是想讓自己求他。只是把圓圓放在危險之地,逼人求他,這種自欺欺人之事,跟直接逼問有何區別?
他卻不知,縣狂獨既被人稱作“狂人”,自有他瘋癲之處,在他想來,反正我現在既未逼你。也未求你,你要救那女娃子,就自己來跟我交換,至於那女娃子是怎麼跑到危險境地去的,卻已是不關他的事了。
劉桑怒道:“前輩這種作法,就不怕世人恥笑?”
縣狂獨哈哈大笑:“老夫做了什麼?老夫這不什麼也沒做麼?那女娃要是死了,殺她的也是鬼怪,關老夫屁事。你要是不管她死活,你也可以不用來求老夫,由得她去。或者你自己入山救她。老夫又未阻你。”
劉桑自然知道,以他當前這種狀態,入了山,萬一撞見敵人。也不過就是一個死字。更何況就算找回圓圓。這種事縣狂獨既已做過一次。自然不怕再做第二次,下一次指不定把圓圓扔到什麼更危險的地方。
他嘆一口氣,道:“也罷。前輩既想知道我適才所用之竅門,那我就與前輩做個交易。”
縣狂獨道:“交易?”
劉桑道:“交易!”
縣狂獨盯著他:“什麼樣的交易?”
劉桑道:“第一件事,便是將圓圓找回。”
縣狂獨道:“你且跟我說,總共有幾件事?”
劉桑道:“兩件。”
縣狂獨道:“第二件是什麼?”
劉桑回視著他:“我想請前輩教我武學。”
縣狂獨皺眉:“你想拜我為師?”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