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要了瓶水,走到臺下茹芷身邊,用水瓶指了指臺上的張侃,用眼睛向茹芷發了個疑問。
如芷看了看丁一,閉了下眼,搖了搖頭。接著,她雙手捧著杯子喝了口水,不再說話,只是看向前方,但眼神裡一片空白。
直覺告訴丁一她在隱瞞著什麼,她是知道張侃情緒為什麼那麼糟的。
但她不想說,丁一也不敢問。會不會......?
丁一坐著沉默了一會,拿著那瓶水,走上臺去,給正在悶頭按琴鍵的張侃遞過去。
兩人都沒說話,他也只是接了水,擰開蓋,喝了一大口,又把瓶子遞了回來,丁一接過瓶子,也喝了一口,扔在一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吉他。
“張大侃,給我一個c調的‘哆’!”
兩個人都調好了音,誰知彪子打進來電話,說公司來了個重要客戶,可能過來要晚了,讓他們先做些樂器配合。酒吧老闆對他們很客氣,讓他們隨意演奏,反正原來駐唱的樂隊暫時來不了。
他們三個,彪子的嗓子最好,很洪亮的感覺,絕對是“三節棍”樂隊的靈魂,而丁一其實也能拉兩嗓子,但以前的觀眾普遍認為丁一適合比較沉厚的聲音。張侃主要是彈鍵盤,但他樂感極好,和聲時往往會異軍突起,帶出個小高*潮。
晚風輕拂,霓虹搖曳,坐進酒吧的男女成雙結對,丁一和張侃對了下眼神,開始練習當年玩樂隊最喜愛的《海闊天高》,倆人一起,
“今夜裡海風迎面飄過,
目送親愛的你慢慢離去,
悽風冷雨中消失在視野。
世事變遷你我亦可改變?
心中的愛意曾經馳騁,
冷眼和嘲弄在身邊隨伴,
一路走來悵然若失心中夢想,
往日理想是否仍在胸懷?
那些所愛是否仍陪伴在身邊?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但我知你永遠站在身旁
海闊天高只要有你共我!”
這首曲子當年“超越”樂隊唱響秘境大地的時候,丁一學校廣播站時常播放,以致於成為他們樂隊的主要模仿的曲目。他們之所以特別喜歡它,是因為那時的他們從中感受到一個青年立於山海之巔,面對大海,對往日時光、愛情、友情變遷的無奈和執著,唱出了他們胸中的滄涼感慨。
當然,丁一現在對這首歌的感受可能比那時更深刻。畢業後,女朋友勞燕紛飛、同學們也各忙各的,生活壓力促使自己執著向前,為了心中夢想不斷追求。
尤其是,現在同往日的兄弟一起放聲高歌的時候,更能感覺到那久違的兄弟情懷。一邊引吭高歌,不知不覺,感觸良深,丁一的眼角不禁流下了眼淚。
一曲唱完,四座寂然,丁一走到張侃身邊,伸開雙手,張侃看著我,眼睛裡也滿是淚光,他踮了下腳,一把抱住了丁一的脖子。
掌聲鬨然響起,幾個坐在遠處的客人還站起來為這哥兒倆的表演起立鼓掌。
如芷也在默默地給他們鼓著掌,但清純的臉上卻沒有笑意,還是一種若有所思的模樣,和丁一上次帶她去玄虛寺像變了個人。
但也有一些人看丁一和張侃的眼神不太對。丁一開始以為他倆表現的兄弟情深感人肺腑,後來才覺著這些人耳語時,臉上有一種自以為是的猜測和恍然大悟後的傻明白。
納尼,這是以為我們哥倆之間出現了基情?
為了澄清一下哥兒倆之間的清白,丁一拿起麥克風,“我和站在我旁邊這位兄弟是大學同學,交情到現在已經快七年了,以前我們就一起唱歌練琴。雖然我們現在住在一起,但我們卻多年沒在一起唱歌了,今天,”丁一抽了一下被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