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可!”
齊縉僵了動作,皺了皺眉:“你是何人?”
君言勾了勾唇邊,搶在暮歸之前輕輕淺淺的開口道:“這是入宮之前孃親給的丫鬟,我與姐姐各有一個,只是從小她與姐姐玩的好些,平日裡甚為乖巧,也不知今日怎的了。”
暮歸渾身一顫,咬了咬唇,終是繼續開口道:“皇上恕罪,奴婢實在是不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故才御前失儀了。”
她頓了頓,又道:“這粉蒸碧籠包裡小主命奴婢下了五石散,小主說皇上用了這藥就能日日留在啟祥宮裡了,奴婢不敢,她就威脅奴婢,若是奴婢不做,奴婢的一家老小就要陪葬。奴婢實在害怕才答應了下來,只是……”
暮歸跪倒在地上重重的磕著頭:“奴婢實在不敢做出有害皇上龍體之事,還請小主饒命,奴婢實在不敢替小主欺瞞了。”
齊縉看了眼暮歸,又轉眸盯著手裡的包子,一旁的霂佑連忙開口道:“皇上請容奴才喚了太醫來。”
一時間啟祥宮上下人人自危,對皇上下藥,這可是大罪。
齊縉擺了擺手示意霂佑退下:“敬婉儀,你自個兒來說,可真有這回事兒?”
君言面色不改,甚至倚在了齊縉手臂上,開口道:“嬪妾何須這東西來博得聖寵?簡直是無稽之談。再者言,嬪妾若是真想下藥,何不避開人去,還得讓她去做。”
她勾了溫婉笑意:“皇上是知道的,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難道嬪妾真有這麼蠢,還巴巴的告訴一個宮女不成?”
話音剛落,下首的暮歸猛的抬起頭:“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若是皇上不信可請太醫前來查驗一二便知,小主告訴奴婢不過是想奴婢忠心為她辦事。”
君言起了身子,緩步走至暮歸身邊,俯下身,看著暮歸道:“若真心想要陷害本主,早就做好了萬全之策,只是本主有一事不明,若真想告訴自個兒的心腹,本主何不找了雲遲來,為何要尋了你去?”
說著轉身看向皇帝:“皇上是知道的,這丫頭一般不在身邊服侍,嬪妾有貼身宮女不使喚,捨近求遠找了她去做什麼。”
暮歸卻還是一口咬死:“小主的心思奴婢又怎麼得知,奴婢不過是個卑賤的宮女,小主讓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得做什麼。”
話音未落,一旁的雲遲也跪了下來,恨恨的瞪了眼暮歸:“皇上明鑑,小主如今聖寵正濃,何必需要這些個藥物來迷惑皇上。”
說著又對著暮歸開口:“小主平日裡待你不薄,你卻血口噴人!”
暮歸不敢抬頭看雲遲:“奴婢沒有撒謊,皇上明鑑。”
“吵吵嚷嚷的,朕的心情都被你們吵沒了。”齊縉放下手裡的包子,起身走了下來:“去傳王太醫來,就說敬婉儀身子不適,讓他來瞧瞧。”
霂佑應了聲匆匆下去喚了太醫,齊縉目光一一掃過幾人,親自拉了君言:“你何必與一個婢子計較,朕自然是信得過你的。”說著又壓低了聲音,親暱的靠著她耳畔:“不然朕日日這麼賣力,言兒還不滿意的話……”
君言一下子紅了臉,推了推齊縉:“皇上玩笑也不看看什麼時候,嬪妾現在可是盯著謀害皇上的罪名呢,一會兒王太醫來的時候怕不止他一人。”
果然君言一語成讖,王太醫揹著藥箱匆匆趕來,身旁站的是自己的嫡親姐姐,顧青衣。
青衣穿了身鮮亮的湘妃色大袖衫,行了禮就道:“方才在路上見王太醫匆忙往妹妹這兒來,便攔下問了問,聽聞妹妹身子不大好,姐姐也該來瞧瞧。”
說著又驚訝道:“呀,這是做什麼,怎的雲遲暮歸跪了一地?”
君言沒有搭話,向齊縉看去聳了聳肩,像是在說:你看吧,我就知道。
齊縉有些不耐,衝著青衣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