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煜久久未語,過了好一會兒依舊如此,就在劉德福以為自家主子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時,蕭煜卻突然開口道:“讓暗衛盯緊懷王的近衛以及。。。。。。懷王,儘快將案情查個水落石出。”
“是,奴才遵命。”劉德福肅容道。
“煜兒。。。。。。父皇知道,父皇不是個稱職的皇帝。。。。。。亦不是個合格的父親,父皇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了奇花異草之上。。。。。。。咳。。。咳。。。多年來無心朝政,以致朝中大臣結黨營私、大權在握,欺壓百姓;咳~咳。。。。。。”崇文帝一邊拉著蕭煜的手說話一邊劇烈的咳嗽著,宮人替其擦拭的帕子上一抹鮮紅的血絲清晰可見。
“父皇您別說了,先養好身子要緊,不要再想那些瑣碎的事兒了。”蕭煜替崇文帝拍了拍後背道。
“朕知道朕就要不行了,有些話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朕膝下共有四個皇子,如今老大沒了,老二毀了。。。咳~咳。。。就只剩下你和老四了,是朕對不起你們,沒有教導你們兄友弟恭,才會導致你們為奪皇位勾心鬥角,不惜手足相殘,是父皇對不起你們。。。。。煜兒,答應父皇,日後你登基為帝,無論老二和老四犯了什麼過錯,給他們留條活路。。。。。。答應父皇。。。。。。就當是父皇求你。。。。。。”崇文帝撐著最後一口氣道。
“是!兒臣答應父皇。”看著曾經一言九鼎、主宰萬民的帝王,如今病倒於榻上面容枯槁、骨瘦如柴,彌留之際以最卑微的姿態苦苦哀求自己,蕭煜終究沒能狠心拒絕。
想起先帝臨去時對自己的請求,蕭煜不禁低低的嘆息一聲。
…
待得禮部著手操辦好冊封典禮時,已是七月中旬,此時孟月的身子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了,故而又開始了與後宮眾人周旋的日子。
冷宮北面,在一處諸多遮掩物的地兒上,一身穿宮裝的女子正緊緊的擁著身前的男子。
“爺~我終於見到你了。。。。。。”一句簡單的話語,卻承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情感,劫後餘生的思念、心酸、委屈,甚至是慶幸!
“月兒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爺,想得月兒都要發瘋了。。。。。。”孟月輕聲訴著自己的相思之苦,許是情到深處,不禁淚如泉湧。
蕭恆輕拍了拍孟月的背,道:“別哭了,現在不是如願以償的見到本王了嗎?”
“如果可以,月兒只想日夜陪伴在爺的身旁,再也不分開!”
“淨說傻話。。。。。。月兒約本王前來,可是有事相商?”蕭恆一雙天生風流的桃花眼微挑,雲淡風輕道。
孟月正沉浸在與心上人相見的愉悅中,忽聽得蕭恆此言,倏地抬頭,滿目驚愕道:“兩個多月未能相見,月兒日夜掛念著爺,如今好不容易和爺見上一面,爺竟問月兒有何事約您會面。。。。。。難道爺就一點都不想月兒,不想咱們的女兒嗎?”
“傻瓜,本王又怎會不想念你們母女呢?只是經過上回紫宸殿一事,已然打草驚蛇,本王擔心若是出來的時間太久,會令皇兄起疑,一個不慎便會惹來殺身之禍。。。。。。”蕭恆若有所思道。
聞言,孟月垂首再次埋入蕭恆的懷裡,道:“這些都只是暫時的,待得眾人放鬆緊惕,月兒就可以像以往一樣時常與爺相會了,屆時月兒再給爺生個‘小皇子’”孟月情不自禁的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中。
絲毫未曾察覺到蕭恆在聽到她最後那句話時,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
“好,本王方才是藉口出來如廁的,時間不宜過長,這會兒必須要回去了。”蕭恆右手勾起孟月的下顎,輕輕落下一吻。
“月兒捨不得爺。。。。。。下回咱們再會面時,月兒定要想個法子將女兒抱出來,好讓爺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