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戰連敗,一路輸下去,連敗二十多場,如今排名已經輸到龍榜最後一位。他意志消沉,沒有前來……”
“怎麼可能?”
江南失聲道:“大師兄在龍榜上排名第十一位,怎麼會一下子輸到最後……”
他突然停口,心中恍然,風滿樓必定是得到席應情的授意,要成為他手中的刀,因此選擇連敗二十多場,主動成為眾人的笑柄,把自己的光芒磨滅的乾乾淨淨!
風滿樓是玄天聖宗的大師兄,光芒雖然不如靳東流、龍三太子等人那般耀眼,但畢竟也是龍榜排名第十一的強者。
他的修為深厚,實力也比神潛等人遜色不了多少,如果他貿然從眾人眼中消失,必定會引起他人的懷疑,不過他若是連戰連敗,在挑戰中輸的一塌糊塗,人們的目光便不會再落在他的身上,然後過了幾年,人們便會把他這個大師兄忘記。
那時,席應情可以宣佈風滿樓抑鬱而死,估計也沒有多少人會記起他,記起曾經風采奪目的風滿樓。
“大師兄在哪裡?”江南心中苦澀,詢問道。
雲鵬為他指路,江南在萬花樓一個花園池塘小橋上尋到正在獨自喝酒的風滿樓,如今聖宗的大師兄意志消沉。道袍顯得有些灰白,神態落寞。
連輸二十餘場,讓他從往日的溫文爾雅的儒士,變成了落魄書生,顯得很是窮酸。
而江南卻知道,風滿樓不是實力不濟,而是為了聖宗才甘心有二十多場連敗,自甘成為別人的笑柄!
江南走過去,與風滿樓並肩而坐,兩人默然。
“江師弟。我心中曾有過不服。”
風滿樓沉默片刻,仰頭喝了一大口烈酒,自嘲般的苦笑道:“我不服,為何師尊讓我做你的影子,成為你手中的刀!風某自幼天才,雖然沒有師弟你那樣驚人,但天下間能夠超過我的,又能有幾人?”
他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下來:“我也曾幻想過我將來成為聖宗掌教的情形。也曾幻想過自己叱吒風雲,怎奈幻想終究是幻想。現實比幻想要殘酷很多……”
江南忍不住道:“大師兄。我可以向掌教說……”
風滿樓搖頭,道:“師尊待我如同親子,他要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何況他也說得對,我的確不如師弟,師尊有野心,想讓我聖宗成為天下第一大派,我做不到,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唯有師弟你。”
他神態間露出對席應情的無限崇敬之情,聲音低沉道:“只有我才知道,掌教為了聖宗究竟付出了多大的犧牲,他曾經不止一次跪在祖師的畫像默默流淚,深恨自己的實力不濟,走出大殿之後才又恢復成大家所見的那個席應情。只有師弟你來到聖宗之後,我才發現他的笑容漸漸多了起來。壓力也大大減輕。”
風滿樓臉色一整,正色道:“師弟,掌教說你可以領導我聖宗走過最黑暗的時候,那就一定可以!他算無遺策。心知自己前途不妙,決心拼死對抗太皇,今後你所要承受的壓力一定前所未有的巨大,付出的更多,我為聖宗付出這一點,又算得了什麼?師弟,我敬你!”
江南拿起另一個酒壺,道:“我敬師兄,為了聖宗!”
“為了聖宗!”
兩人痛飲,風滿樓起身,臉上的頹唐一掃而空,哈哈大笑道:“我先前還有些不爽,但是和你說過之後,心中的不爽便不翼而飛了!師弟,咱們去尋神潛他們喝酒!”
江南看到他恢復往日的風采,展顏一笑,道:“好!”
兩人向外走去,尚未來到神潛所在的酒樓,突然只見四五人迎面走來,為首的一個年輕男子目光落在風滿樓身上,笑道:“這不是玄天聖宗的風師兄麼?風師兄上次敗在我的手中,莫非傷勢已經痊癒了?”
江南面色一沉,向這幾人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