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還戴在他的脖子裡。
燕寧看到平安符還在,心裡稍稍鬆口氣,同時,一股更大的怒氣衝了出來。
有這個平安符在,外人根本不可能傷到他,他也不可能見血。
如今傷了,又見血了,那隻說明,是他自己傷的他自己。
他為什麼要傷自己?
燕寧合上齊橫元的衣襟,轉頭看了一眼跪在那裡的劉寶羅,恍惚一下子好像明白了齊橫元這幾天反常的行為以及今天受傷的行為。
那天她跟他說,劉寶羅不管從身份還是從心性,都是皇后的最佳人選,他生氣了。
之後他就來了鳳羅宮。
他不是要寵幸劉寶羅,也不是要冷落她,他只是製造一種假象,好像是寵幸劉寶羅,但其實,他是在給劉寶羅製造出宮時機。
今天晚上就是最好的時機。
燕寧看破不說破,又拿起齊橫元受傷的手,不是一隻手受傷了,是兩隻手都受傷了。
他也真下得去手。
燕寧問道:“陛下,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兩隻手都受傷了?”
齊橫元閉了閉眼,沒回答燕寧的話,他只是對著劉寶羅跪著的方向,冷冷說道:“看在劉國相的面子上,朕不治你死罪,但傷了朕,死罪可逃,活罪難免,你既不願意伺候朕,那就滾出宮去,王德厚!”
王公公精神一振,立馬應話:“陛下。”
“傳旨,廢除劉寶羅貴妃稱號,逐出皇宮,永不納用。”
原本燕寧過來,是要弄清楚情況,再為劉寶羅求情的,如今,什麼都不用說了。
燕寧有些擔心劉寶羅,走過去扶起劉寶羅,問她有沒有受傷,劉寶羅笑著小聲說沒有之後,燕寧就徹底放心了,還能笑,說明她真的一切都好,而且出宮的目地達成,她只會心裡偷樂,哪裡會有不舒坦,她是白白的擔心了一路。
這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外人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廢除劉寶羅貴妃稱號的聖旨就傳遍了大江南北。
自此,後宮原本的三個貴妃,一個不剩,全部從後宮消失,獨留一個後來居上的燕貴妃,寵冠後宮。
齊橫元去了鳳儀宮,太醫們也趕去了鳳儀宮。
齊橫元兩隻手掌都受了傷,更甚至右手的一個手指頭也傷著了。
太醫們小心翼翼,清洗,上藥,包紮,全程到尾,燕寧都盯著,沒有離開。
因為傷的不是很重,也就不用吃藥,每天太醫來給齊橫元換藥就行了。
包紮好,太醫們離開了。
王公公和閒雜人等全被齊橫元清理了出去。
臥室裡只剩下齊橫元和燕寧之後,齊橫元先澄清:“朕沒碰她,一個手指頭都沒碰。”
以燕寧的聰明,齊橫元不用解釋,燕寧就能知道,齊橫元那幾天留宿鳳羅宮,全是為了今天這一局。
什麼留宿,什麼受傷,分明是為了趕劉寶羅出宮。
本來齊國陛下並沒打算自己出手,但她說了劉寶羅是合適的皇后人選之後,齊國陛下就自己動手了。
燕寧知道,齊國陛下是做給她看的。
她越說劉寶羅適合做皇后,他就非要把劉寶羅趕出皇宮。
也不知道這位齊國陛下在發什麼瘋。
燕寧翻了個白眼:“陛下你為了趕劉寶羅出宮,還真是挺狠的,傷一個手不行,非得傷兩個手?”
齊橫元笑了下:“知道你聰明,瞞不住你,確實,朕這幾天一直留在鳳羅宮,就是為了找機會把劉寶羅趕出宮,晚上朕和劉寶羅進到臥室之後,朕拿剪刀劃傷了自己,劉寶羅也聰明,配合著演戲,尖叫著讓朕別碰她,朕原本只是劃傷了一隻手,後來見她配合的挺好,又劃傷了另一隻手,這樣她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