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英確實想不明白,就算燕朗有神通,能遠在蘭州關操控這裡,但也得有人來執行他的神諭才行。
當年木花嫁在幕後指揮整個戰場,是王爺在全力配合她,調動了上千暗衛以及信鴿去傳遞她下達出來的神諭,這才能把她的神諭傳遞到陛下那裡,不遺誤戰機,最終取得了全國性的勝利。
如今燕朗是怎麼辦到的呢?
是燕朗先得到了魏一忠的鑰匙,又交給了其他人,然後那個人潛入了關城,又潛進了魏府,救走了孟輕箏和郭信?
但關城守衛森嚴,魏府守衛森嚴,就算進來的時候,那個人武功絕頂,沒有驚動到一兵一卒,可走的時候,帶著孟輕箏和郭信,怎麼著也會露出一絲蛛絲馬跡的吧?
可都到現在了,也沒聽到有士兵彙報說遇到他們。
那麼不是別人來的,是燕朗親自來的?
馮英不知道除了燕朗和燕寧外,還有一個叫陳弘的少年,也擁有神通的能力,雖然只是半神通,卻也足夠用來救走孟輕箏和郭信了。
周副侯帶兵在魏府裡地毯似的搜找孟輕箏和郭信,但搜找一圈下來,沒有找到人,周副侯趕緊來向魏一忠彙報。
魏一忠還沒應話,馮英收回視線,對著周副侯交待:“不必找了,帶著所有士兵去城門……”
話沒說完,魏驚才匆匆走了進來。
剛剛因為搜找孟輕箏和郭信的原因,魏府大門緊緊關閉,只准進不準出,雖然裡面的人出不去,但外面的人是可以進來的,尤其魏驚才是魏一忠的弟弟,魏府的人都認識他,他自然很輕鬆就進來了。
只是,魏驚才這個時候理應在守城門才對,怎麼會忽然回了魏府呢?
看到魏驚才,魏一忠心裡一咯噔,奔上前問道:“驚才,你不在城門守城,回來幹什麼?白旗被燒燬,這個時候齊國肯定在攻城了,你此刻回來,不是生生的把城門讓給齊國人了嗎?”
魏驚才抹了把臉,急衝衝地說道:“我回來是跟哥哥說,城門守不住了,哥哥和馮武侯趕緊走吧,齊國人那邊,我來抵擋。”
“你說什麼混賬話!哥哥身為清江關的武侯,怎麼能不戰而退,置全城百姓和士兵們不顧,自己當個逃兵呢?你速去城門,哥哥也馬上帶兵過去。”
魏驚才見勸不動魏一忠,看向馮英。
馮英皺了皺眉,魏驚才是王爺一手培養起來的人,不可能怕死,也不可能不戰而退,那他說這話,就有些奇怪了。
馮英問道:“這是王爺的指示?”
魏驚才跟馮英一樣,是姜王叔派過來的人,馮英來的時候,姜王叔有指示,魏驚才應該也有。
魏驚才抿了抿唇,說道:“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對不對,但王爺確實在我來之前,說過一句話。”
“說了什麼?”
“他說儲存實力要緊,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太過在意。”
馮英還在思考,魏一忠一臉寒霜道:“不管王爺說了什麼,我身為清江關的武侯,斷沒有棄城而去的道理,也許王爺確實有他的考慮,但我也有我的堅持。”
他對著馮英說道:“馮武侯,下官先行一步了,清江關在,下官在,清江關亡,下官以死謝罪。”
說完轉身,帶著一隊士兵們,火速趕到城門。
魏驚才見自己哥哥走了,自然也趕緊跟上。
馮英最終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讓他一個人走,他也做不出來。
馮英神色一冷,騎了匹馬,也去了城門。
只是還沒趕到城門,齊國人便已經攻了進來。
剛剛陳東雁一劍劈斬魏驚才,魏驚才跳下城牆之後,城牆之上計程車兵們就全不是陳東雁的對手了。
陳東雁一人劍挑城門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