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容微微一愣:“東雁?”
陳東雁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邊還跟著劉進。
劉進是陳東雁的隨從,小時候一直伺候在陳東雁身邊。
陳東雁追隨君王之後,很少再帶著劉進,劉進就成了陳東雁院子裡的管家,也算整個三房的管家。
如今,陳東雁竟是連劉進都帶來了。
陳魚容眼皮一跳,問道:“東雁,你怎麼在這裡?”
陳東雁看著面前的姐姐,還是那張臉,還是那個人,可為什麼就變的那麼厲害,變得不再是他認識的那個姐姐了。
“劉進。”陳東雁喊一聲。
劉進立馬上前:“少爺。”
陳東雁說:“拿下蒹葭,她若反抗,格殺勿論。”
劉進打小跟著陳東雁,武功自然也不弱,對付陳東雁級別的高手可能不行,但對付蒹葭,綽綽有餘了。
陳東雁的話音一落,劉進即刻上前。
陳魚容大驚,蒹葭嚇的拼命的抱住陳魚容,嘴上喊道:“小姐,你要救奴婢啊,你要救奴婢啊。”
陳魚容立刻大喊:“劉進,你敢!”
陳魚容倒不是為了救蒹葭,她只是不能讓劉進一個下人犯到了她的頭上來。
劉進還是有些忌諱陳魚容身份的,被她那麼一喝,他停住了腳步,往後看了陳東雁一眼。
陳東雁冷聲說:“今日我勢必要將蒹葭拿下的,姐姐,你若阻攔,別怪我不念姐弟之情,劉進,擋者,同誅!”
陳魚容大叫道:“陳東雁,我是你親姐姐,你居然讓劉進誅我?如若我當真死了,去到地府見了父親母親,我一定狠狠告你一狀,等你去了地府,見到了父親母親,我看你要如何懺悔!”
“懺悔?”陳東雁嘲諷道:“姐姐,該懺悔的人是你吧?你做了什麼事情,你不知道嗎?”
他眼神驟然一冷,看向劉進:“愣著做什麼,這裡沒有陳家小姐,只有歹徒,我還是那句話,拿下蒹葭,死活不論,若有人擋,同誅。”
劉進聽了陳東雁這話,再也不顧忌,上前就去捉拿蒹葭。
蒹葭不死心,還讓陳魚容救她,抱著陳魚容的手臂不丟。
陳魚容自認劉進不敢碰她的,就算陳東雁說了那樣一番大逆不道的話,但劉進一個下人,怎麼敢動她?她可是堂堂的陳府嫡小姐!
可她剛這麼想著,劉進就已經出手,一手抓住她的肩膀,將她用力往後一推,另一隻手同時伸出,去擒蒹葭。
劉進下手絲毫不輕,掌風落在陳魚容肩膀上的時候,如同千斤重的鐵錘砸了下來,陳魚容受不住,疼的輕呼了一聲,緊跟著身子虛浮的晃盪了兩下。
而就在她被劉進控制住的時候,蒹葭看出來了形勢不對,先前她並沒打算暴露武功,覺得陳魚容是護得住她的,可現在,她覺得陳魚容自身都難保了,又如何護得住她呢?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隱約猜到她被她的同伴出賣了,所以她要為自己搏得一線生機。
這個時候蒹葭只知道陳府被圍了,她並不知道整個歸陽城都被銀衛軍們封鎖了。
蒹葭既是間諜,身上肯定有在生死關頭之際,能讓自己逃脫的秘密武器。
她打算先跟劉進搏鬥一番,再用那個秘密武器逃脫。
於是眼看陳魚容無用了,她提起內力,用力將陳魚容往劉進的方向一推。
那一推的力量很大,直接將陳魚容推倒了。
蒹葭推出那一手之後,身子迅速往後隱匿,鑽進紗簾後面,想要逃跑。
劉進哪能讓她跑了,情急之下,陳魚容剛倒過來,他就一掌推開,這一掌沒控制住力道,比蒹葭那一手可兇狠多了。
陳魚容直接被甩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