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燕寧,當然會覺得很舒服,可她是木花嫁,住進原先燕寧住的閨房裡,大概只有無盡的惆悵了。
燕寧輕輕嗯了一聲,跟著起身,隨著寧櫻去了垂柳院。
垂柳院的門前栽種了兩棵很大的柳樹,現在入冬了,柳樹依然青蔥,挺拔聳立,柳枝繁茂,細細的,長長的,像美麗的長髮,飄飄揚揚的灑落下來,被初冬的風輕輕一刮,搖曳在門前,給人一種十分清幽的感覺。
原身燕寧身子不好,也不愛出門,明明出身武將世家,卻有種江南女子的娟秀,喜靜,所以垂柳院的位置稍微有些偏,進了院子,院子裡的一切也都透著靜幽之感,花草樹木不少,但最多的還是柳樹。
寧櫻說道:“門口那兩棵柳樹一直沒動過,雖然被姜國霸佔去了四年,但姜國人也沒動那兩棵柳樹,那兩棵柳樹有上百年了,你一直很喜歡,院子裡的很多柳樹被砍了,娘又讓人移植了一些,你看看少不少,少的話娘再讓人去移植一些過來。”
自己女兒的愛好,寧櫻當然清楚的,就怕院子裡的柳樹少了,女兒會失落。
寧櫻也沒想過燕寧會這麼快過來,一時半刻也沒移植太多的柳樹,想著慢慢來的。
木花嫁作為守護神,對任何植物都會憐惜和喜愛,並不獨獨鍾情柳樹,不過原身燕寧喜歡,她也就會跟著格外喜歡的。
燕寧說道:“這樣就很好了,稍後我如果覺得哪裡荒涼了,想再栽種柳樹,我再告訴娘,娘你再吩咐人去弄。”
“好。”寧櫻一切聽她的。
燕寧和寧櫻逛了一圈垂柳院,之後寧櫻就帶著丫環婆子們離開了,讓燕寧好好休息。
燕寧已經熟悉了整個垂柳院,她其實並不累,但還是在臥室裡小憩了片刻。
之後就讓念蝶去喊燕朗,就說是郭惜想見郭信,讓燕朗帶著郭信過來。
念蝶立馬去了。
很快燕朗和郭信就來了。
郭惜一看到郭信,衝上去就喊:“哥哥!”
燕朗笑道:“四姐姐,你讓郭信帶郭惜去偏堂說話吧,他兄妹二人肯定有很多話想說,我們不便聽。”
燕寧點頭,郭信和郭惜就離開了。
燕朗看了一眼念蝶。
燕寧知道燕朗有話說,就把念蝶支使走了。
念蝶一走,燕朗立馬走到燕寧面前,說道:“四姐姐,你知道陳東雁出事了嗎?”
燕寧皺了皺眉,點頭:“知道。”
“那你知道陳東雁在哪裡嗎?”
燕寧嘆氣:“我用神通探知過了,沒有探知到陳東雁的行蹤。”
燕朗震驚:“憑四姐姐的本事,四姐姐居然也探知不到陳東雁的行蹤,那陳東雁他…”
“他沒死,他還活著。”
“四姐姐怎麼就斷定他還活著呢?你分明說,找不到他…”
“找不到才說明他沒死,如果他死了,身為守護神的我是能探知到的,探不到就說明他沒死,而找不到他,不是他死了,而是他很可能易了容,或者…”
她一停頓燕朗就緊張,燕朗提著心口說:“或者如何?”
燕寧看著燕朗,一字一句說道:“或者他失憶了。”
“……”
燕朗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失憶?”
“嗯!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我為什麼探知不到陳東雁的行蹤,想來想去,只有兩種情況,一,他失憶了,二他易容了。而這兩種情況的前提是,他受傷跌落翠眠山之後,被人救了,之後變了個身份,因為他自己失憶的原因,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然後就這樣失去了蹤跡。”
燕朗聲音凝重:“照四姐姐這樣說,天大地大,我們再也找不出陳東雁,除非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