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賠罪的,周寶璐就沒收。
至於仁平侯家說的那個狀況,蕭弘澄的人早就調查明白了,那小廝只不過是得了五十兩銀子,才去哄蕭弘展的貼身小廝,至於給銀子的人,則是仁平侯家的一個姨娘。
所以說,周寶璐特別煩這種抽絲剝繭,一條繩上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枝椏太多,非常容易被帶偏方向。
就如同這樣一個把蕭弘展帶到目的地的小事情,那個小廝的確是想討好蕭弘展,好在仁平侯府立足,而那姨娘則是想要蕭弘展被收拾,再往姨娘這條線上去,則是她在帝都的一個孃家表哥得了人的好處,也想著討好做了侯爺姨娘的表妹,給她提供的法子。再往上,則是那位姨娘的表哥在鋪子裡的掌櫃,其兄長在一個五品官兒家裡做管家。
漫長的抽絲剝繭,涉及一個管家,一個綢緞鋪的賬房,一個姨娘,兩個小廝,才得出一個五品官兒站在陰影裡,其中確定每一個人都需要排除其他的因素,比如那個鄧大人家裡出來的小廝,就可能把這條線帶到鄧大人那邊去。
僅僅這樣一條支線,這種調查和情報收集,就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需要情報人員細緻工作去蕪存青,鑑別種種誤導和巧合的因素,怪不得那些人迫不及待的要掀出小姨母來,他們的情報顯示,小姨母手裡掌握大量產業和銀子,有極大的可能是太子、黨的小金庫。
若是小金庫曝光,蕭弘澄的財力定然要受到影響,也可能引起帝王的猜忌。
這就是情報受到了誤導,而周寶璐正好是這個誤導的因素。是因為陳熙晴是她關係很好的小姨母,又在三個月前才給了她五萬現銀子,所以才會確定為‘太、子黨的金庫’。
想到這裡,周寶璐突然覺得很有意思,這一次雖然是個不經意的,巧合的誤導,但今後或許可以做一些有意的誤導吧!
周寶璐在那琢磨個沒完,蕭弘澄回來了,走進門,先就笑嘻嘻的抱起周寶璐轉了個圈兒:“嘿嘿,咱們發了筆小財。”
周寶璐本來就在琢磨財力和情報的關係,已經開始擔憂蕭弘澄銀子不夠花了,聽了他這句話,頓時大喜,摟著他的脖子說:“怎麼發財的?”
看看,原本清貴的高門貴女,生生的被這太子爺逼成了財迷。
真辛酸啊,以前做小姐的時候,周寶璐那簡直是視錢財如糞土,不管是珠寶首飾,還是現銀子金子,銀票金葉子,都手散的很,從來不當一回事。
簡直就沒想過銀子這碼子事!
沒想到做了太子妃,倒開始考慮銀子的事了。
不過周寶璐自己不覺得辛酸,倒是滿心歡喜的等著蕭弘澄說呢,蕭弘澄也不賣關子,笑道:“昨兒我知道了那件事,不是跟你說叫你別管麼?”
“嗯嗯。”周寶璐忙忙的點頭:“你是知道沈大人要來,所以叫我不用去出頭兒?”
蕭弘澄笑道:“倒不是,我們得了信兒,商議了一回,覺得橫豎這事兒不與我們相干,掀開來怕什麼?父皇富有四海,又有內帑,又有寶宜票號,還要抓著這個小金庫,怎麼花的完?咱們做兒子的,還是得替父皇分憂才是嘛。”
這臉皮厚的,想著他爹的銀子,還是替他爹分憂呢!
周寶璐真覺得她男人太是個人才了!
蕭弘澄接著說:“父皇這小金庫掀開來,叫咱們都知道了,他老人家好意思繼續抓著不放?手指縫裡總得漏點兒出來不是?”
周寶璐立時就明白了,笑道:“哎呀,可不是嗎,你真聰明!父皇露出這些來,多少分些給兒子們使唄,你是長子,又是太子,又要養媳婦,又沒有母親貼補,怎麼也要拿大頭呀!”
“哈哈!”蕭弘澄笑道:“三弟年紀大了,開衙建府,又有媳婦要養,雖比不上我,也得比小兄弟們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