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人又聊了很久,丁盛向葉無天討教了許多煉丹方面的難題,無奈,葉無天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若要論經驗和知識面,葉無天是遠遠比不上丁盛的,而他能夠煉製出精品丹藥,完全是得益於素問丹道的強大能力。
一直聊到半夜,丁盛方才告辭離去。
等丁盛走後,葉無在又繼續修練起焚刀訣。
一個晚上很快過去,第二天吃過早餐,陳曉藝帶著葉無天前往天塗學府。
天塗學府有著相當高的名聲,縱是放在華夏帝國諸多學府中,也能穩坐前三甲的席位。
天塗學府共有學子數萬之多,從這裡走出去的地境圓滿強者也是數不勝數。
正如當初張明所言,這天塗學府並不歸屬於任何勢力,而且嚴格來說,自身也不能算作一股勢力。因為受到那些大勢力的約束,學府之中不能有天境強者滯留,不論是學員還是導師,一旦修為達到天境,就必須與學府脫離關係。要不然,天境強者越積越多,最後勢必會影響到那些大勢力的地位。
和其餘學府一樣,天塗學府設立有:初級、玄前、玄中、玄後、地前、地中、地後七個年級,修為達到地境後期就可以申請畢業。當然,需要完成畢業考核才能正常畢業,而畢業考核又分許多環節,當初陳曉藝帶新兵蛋子去東崗絕地歷練也只是其中一個環節而已。
在前往天塗學府的路上,葉無天向陳曉藝問道:“陳姑娘已經順利結業了嗎?”
“結業考核已經完成了,不過丹術考核還得過幾天才進行,所以這陣子我都在丹坊裡跟著丁叔學習,爭取能夠一次性透過考核。”陳曉藝說道。
“那今天會不會耽擱了你的學習呢?”葉無天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怎麼會呢,我都已經悶在煉丹房裡好幾天了,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出來活動活動。”陳曉藝笑著說道。
“這倒也是,正所謂勞逸結合,考核前還是應該放鬆放鬆心情,這樣才能正常發揮。”葉無天隨口說道。
“楊公子的聲音聽起來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很像,起初我還以為你就是他呢。”說起此事,陳曉藝不禁回想起了腦海裡的那個高大的身影,那個二十來歲便有天境修為的神奇青年。
“是嗎?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呢?”葉無天倒是很好奇,這個女人眼裡的自己會是怎樣的形象。
被葉無天這麼一問,陳曉藝又陷入了回憶,“他看起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二十來歲樣子,相貌堂堂,走在路上並不會十分起眼。不過和他相處一段時間便可發現,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青年,而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他把自己藏得很深,或許是因為他身上有著很多的秘密。他就像是一座雲霧繚繞的大山,遠遠看去,根本無法看透,縱是身在其中,也只能朦朦朧朧的看到一片模糊景象,而且還是那麼得高不可攀。”
“你看起來好像挺了解他的嘛!”葉無天心中苦笑,現在的自己也正如對方所說的一樣,有太多的秘密,所以必須把自己藏得很深,必須用隱息戒隱藏了修為,必須用這件黑色的斗篷遮住容貌。
陳曉藝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一點也不瞭解他,我跟他相處了也只不過是短短一天的時間,這一天的回憶,就如夢境一般,虛幻飄渺,一點也不真實。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遇到過這樣一個人,因為對普通平凡的我來說,這個人實在太過神奇,太過耀眼,太叫人不可思議。”
葉無天淡淡一笑,不再言語。仔細想想,也許在林清雅眼裡,在餘沉魚眼裡,自己也都是夢境般虛幻的存在,或許是自己爬得太高,走得太快了,以至於讓旁人產生了恐懼和牴觸。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孤獨寂寞,就好像是這整個內界就只剩下了自己一般,甚至連自己的存在都顯得太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