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何不…”那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中全是陰狠之色。
“雲千瀾是帝國學院的學生,這樣會不會惹怒帝國學院的人?而且她還是雲家的嫡女…”
“什麼嫡女,她不過是個廢物,雲家壓根就沒把她當嫡女,而且學院她也沒有導師,殺了就殺了,誰敢說什麼?”
“行了。”殷睿一拍桌子,打斷了幾人的交談,“藍家不過是強弩之弓,一個小丫頭還能讓藍家起死回生不成,準備好天極盛會,到時候就將藍家全部拿下。”
幾人相似幾眼,家主說得對,雲千瀾在厲害也不過是個不滿二十的小丫頭,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你們繼續盯著藍家。”
殷睿是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男人,坐到殷家家主這個位置上,也是踩著族人的屍體上來的,在他眼裡千瀾始終只是個沒有後臺的小丫頭,他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藍家想要折騰,他就讓他們去折騰,就像是貓捉老鼠,他要看著他們掙扎,絕望,這樣才能一雪前恥。
可他低估了千瀾,她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懦弱少女。
而此時千瀾還在鼓搗她的丹爐,炸爐幾個月,她都還沒有放棄,歸涯佩服的同時也有些看不過去,一腳踏進煉丹房,他還以為自己進了垃圾場,這是人待的地方麼?
千瀾正坐在地上,看著面前的一對黑乎乎的東西,神色平靜,就好像炸爐的不是她一般。
“徒兒。”歸涯試探性的叫了一聲,他可還沒看過千瀾這般樣子,難不成是被刺激傻了?
千瀾動了動腦袋,偏頭看向歸涯,用眼神詢問他‘幹什麼?’,這些日子歸涯經常不在,他居然還有興致出現在這裡!
“你那隻契約獸呢?”歸涯掃了一眼房間,除了黑乎乎的東西就沒其他東西了。
“哪隻?”她有那麼多隻…
歸涯腦門一黑,這是在炫耀獸多,“團團。”
千瀾思索了片刻,才緩慢的在懷裡掏了掏,將圈成一團的梵滅掏出來,修長纖細的指尖拎著梵滅的脖子,梵滅的小身子在空中晃了晃,就在也沒動靜了。
這貨睡得跟豬一樣,歸涯突然問它做什麼?
“看來它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嘛!”歸涯嘴角勾出一抹詭異的弧度,眸中閃過一抹戲謔之色,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獸,他應該早就想到了不是麼!
千瀾如同扔抹布一般將梵滅扔出去,“它該告訴我什麼?”
梵滅整天除了睡就是睡,就沒見它清醒過,清醒過來還是跟綠旖要她新結出來的獸核,綠旖結獸核的速度簡直是令人髮指。
“普通和靈器類的丹爐本質區別在哪裡你知道嗎?”
“砸人比較痛?”千瀾歪頭。
“…”
看著歸涯那不斷變色的臉,千瀾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一抹笑意,“靈器可以和主人溝通…”
說到這裡,千瀾一拍腦門,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等等,這玩意不就是一普通的丹爐麼,又不是靈器…
千瀾詭異的將視線落在黑不溜秋的丹爐上,這玩意難不成是靈器?
“這丹爐?”千瀾伸著手指了指被她隨意放著的丹爐,語調古怪的問歸涯。
“它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它絕對不平凡,你炸爐這麼多次,它絲毫未損,你都不覺得奇怪嗎?”這玩意他觀察了很久,完全不知道是什麼品階的丹爐。
千瀾翻了翻白眼,這還需要你說,這麼多次都沒被炸掉,能是平凡的丹爐麼?
“你契約試試。”
契約,靈獸她是會契約了,可是靈器要怎麼契約?
看千瀾那迷茫的樣子,歸涯一副很鐵不成鋼的樣子,他讓她看的書她都看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