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臨淵指了指女子額間的彎月,“那彎月就是象徵,預言者皆有。”
“…”好吧,是她孤陋寡聞了。
可是…
貓九你趴人家胸口做什麼?千瀾試著叫了兩聲,貓九抬了抬頭,拿那掩蓋在長毛下的眼睛瞅了眼千瀾,又趴了回去,長長的毛髮蓋住了女子胸前的春色。
“貓九,你給我出來!”千瀾神色一正,語氣也嚴肅了不少,逝者已逝,不管這人是誰,都不應該去打擾她。
貓九動了動軟趴趴的身子,直接將那圖案蓋住了。
 ;。。。 ; ; 等黑袍人看清自己面前的是什麼,臉上驟然一陣刺痛,有溫熱的液體從臉頰上滑落,滴落在黑色的長袍上,映出一片暗漬。
“嘰嘰嘰嘰!”梵滅在空中繞了個圈,聲音有些亢奮,至於說的什麼,沒人能聽得懂。
黑袍人捂著臉頰,臉上頓時扭曲起來,這該死丫頭竟敢指使一個小畜生偷襲他,可恨!
周身瀰漫出一股黑氣,緩緩的將他包裹在裡面,襯得那蒼白的面容越發的慘白,他勾出一抹詭笑,身形驟然一閃。
千瀾呼吸一滯,頓時做出防禦的姿勢。
梵滅在空中轉了一圈,一雙小眼睛裡面滿是算計之色,它嘰嘰兩聲,周身瀰漫出粉色的光芒,眨眼就將四周的綠色籠罩在其中。
在這一片粉色泡泡中,千瀾很清晰的看到從上面攻過來的黑袍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黑袍人的對手,但是現在容不得她多想。
掌心中凝聚氣靈力,對上黑袍人蘊含著狂暴力量的手掌,一道無形的氣流從兩人相觸的手掌轟然炸開。
一陣強有力的推力將千瀾整個人都拋上了空中,翻騰了一圈,滾落在軟綿綿的藤蔓上,粉色的光芒中,那黑袍人卻只是堪堪退了一步。
這就是他的實力?
“咳…”千瀾捂著胸口,順了口氣,嗓子干涉,胸口有熱流翻湧,卻沒有咳出什麼來。
“米粒之光。”黑袍人冷哼一聲,嘴上說得滿是鄙夷不屑,心底卻是有些震撼,這個少女雖沒接下他的攻下,卻也沒有受太大的傷,簡直是太不科學了。
千瀾扶著藤蔓站起來,詭異的扯了扯嘴角,“那你可錯了。”
“就你這點力量,還不夠我…什麼!”黑袍人驟然提高音調,滿是不可置信,心底生出股股涼氣,直襲心房。
後面,不知何時站了一名綠色衣裙的少女,金色的瞳孔流光輾轉,一張稚嫩卻已顯得明媚略帶妖冶的臉蛋,嘴角勾著嫵媚的笑,她手中正拿著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直直的抵在黑袍人的後勁,她稍一用力就能看到黑色的液體流淌而出。
“你使詐!”黑袍人不敢亂動,黑漆漆的眼眸死死的瞪著千瀾。
從那雙黑漆漆的眼眸中,千瀾也能看出他此時的憤怒與扭曲。
她一撩額前的碎髮,笑得純真無害,“這怎麼叫使詐?”
“有本事你和我單打獨鬥,用偷襲算什麼本事。”黑袍人唾棄一口,音色沙啞,透著惡毒的恨意。
“我又不傻,為什麼要和你單打獨鬥。”千瀾白了黑袍人一眼,綠旖是她的契約獸,她使用的是自己的力量。
“你沒種!”極盡咬牙切齒。
千瀾嗤笑一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有種還要你們男人做什麼?”
黑袍人無言以對,只能是咬碎了一口銀牙,用黑漆漆的眸子盯著千瀾,心底尋思著怎麼脫困。
可他還未想到方法,頭頂突然有光線傾斜進來,封頂的藤蔓竟被人生生撕開了一條口子,有紅影從落下。
在定神,他已然只能感覺體內冰涼的氣息,一股恐慌自心間流出,體內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