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昏迷,靜默地躺在他的身邊,淚水又一次奪眶而出。
吳王不滿地看了身邊女人一眼,徑直拉了被子蓋在身上:“看來,你很不樂意做本殿的女人。”
“不,奴婢很高興。”
吳王有些不信,側頭看著她:“那你怎麼又哭?”
“奴婢是高興的。”
高興得落淚?
吳王可不這麼認為,只是在她眼裡看到了一絲情深,旁的不曉,女人眼裡的這抹溫柔和痴情,他還是能分辯的。冷聲問道:“你以為見過本殿?”
“是!”許纖玉轉過身來,將臉對著吳王。
他只覺得她似曾相識,到底是哪兒呢,這一張濃豔的面容,還有那雙眼睛他一定是見過的。一剎之間,他甚至想到了素妍,分明是不一樣的臉形,素妍的臉,是漂亮的鵝蛋臉,而面前的女子是一張圓潤的滿月臉,她的臉頰比素妍的略寬,就連眉毛也是漂亮的彎月眉,而素妍的眉卻是微為上揚的柳葉眉,嬌俏裡又不失嫵媚。
許纖玉突地一笑,看著迷茫的吳王,她少有的暢快,不知明日醒來,他會做何舉動,像對過往的藝伎一般,賞給她一大碗的避孕湯。
不,她怎麼會等到明日天亮呢。
就這樣靜靜的凝視間,吳王一碰到她胸前的柔軟,又有了感覺,這一夜,他要了她五回,直至近五更,他才疲憊地睡著了。
許纖玉坐起身來,拾了自己的衣褲,小心地取了他身上的信物,一根插在他頭上的簪子。整好衣衫,將帕子放在銅盆打溼,擦去臉上的脂粉,趁人不備,小心地溜出院門,她的丫頭、嬤嬤早已經候在院門外,捧了斗篷,為她輕柔地披上。
剛出院門,便見小五子帶著兩名嬤嬤追了過來:“姑娘留步!按照規矩……”
她驀地回頭,小五子瞪大眼睛,看著許纖玉頗不敢相信地道:“你是……你是……”
“沒錯,昨晚侍寢殿下的正是我許妃。怎麼,小五子公公是想拿我如藝伎一般要賜避孕湯麼?本妃聽說,舒太妃可一直盼著早抱孫子呢。”
小五子看許纖玉揚長而去,伸手打了自己一耳光,疼,很疼!
過了良久,小五子回過神來,往吳王寢院奔去。
沒想,早有舒太妃屋裡的嬤嬤站在院中,低垂著頭:“小五子公公,聽說昨晚侍寢的是許妃,太妃特令老奴過來取喜帕。”
嬤嬤聲音不高,卻足夠屋內的吳王聽得清楚,他愣了片刻,腦海裡憶起昨夜見到濃妝“舞伎”的情形,難怪昨夜瞧著眼熟,原來是他的“妻”,是他母妃為他迎娶的側妃。
他防備了舒秀儀,沒想還有個許纖玉,這些女子為了得寵,給他下藥的,算計他的。
吳王騰地坐起身,一腳踹倒太師椅,胸腔裡有股火苗在肆意亂竄。
小五子奔向內室,看著屋中一片狼藉,他的衣袍、他的鞋襪,散落四處,太師椅摔倒在地,吳王鐵青著臉。
從來沒有女人敢如此算計她,這兩個女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怔怔地坐在床沿,看著床上那幾枚殷紅可梅的印記,吳王一言不發,越想發作,卻越是竭力控抑。
小五子小心翼翼地道:“殿下,嬤嬤來取喜帕。”
吳王起身,任小五子揭起了綢單,然後特意將那幾枚殷紅疊放在外,吳王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噁心。他以為是尋了美貌的舞伎來解藥,不曾想居然是許妃,他想遠離除素妍以外的女子,到底是逃脫不過女人的算計。
為了得寵,為了獲得“夫君”的寵愛,她們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女人……
他冷冷地站在窗前:“把花嬤嬤叫來。”
花嬤嬤,吳王的乳孃,是他最信任的人。
不多會兒,一個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