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卻是結合得如此的巧妙,讓人內心充滿了喧鬧,卻又可以思想寧靜、平和得無波無瀾。
朱武跳著腳:“你這丫頭,得遇世外才子,為何不帶我去?我不跟你要畫了,你帶我去拜訪他們。我要認識他們,弱水,你帶為師去拜訪他們。”
知音啊!
朱武沒想世上還有這樣的幾個人,遠離紅塵,獨居世外,他們結伴作樂,他們暢遊山河,或擅音律的,或擅詩詞的,或擅丹青的,或擅書法的……
羨慕啊!
一個人能得這樣的朋友,難怪他初見素妍,便有著一種恍見仙子的感覺。
素妍指著左邊一處空白處,笑道:“這裡,特意留白了一塊,是留給先生的。”
朱武微愣,有些不敢相信。
素妍柔聲道:“世外之人,本就難尋,行蹤縹緲,我去尋附庸山人前,也不曾想到,他正與幾個好友逍遙山水。繪這畫時,我和附庸山人都特意留了這一處,是留給先生來下筆的。當年,初遇附庸山人,我便將先生的畫贈送於他。
他甚是欣賞先生的丹青墨寶。這次再遇,我亦猜到先生許會倍覺遺憾。附庸山人讓我捎句話給先生,他本世外人,無意入紅塵,但亦與先生神交多年。若是有緣。自會相見。
他說,他的畫少了煙火,多了寧靜。而先生的畫,多了塵世繁擾,貼近百姓生活,各有所長。請先生不要心覺遺憾!”
朱武聽完,開始哇哇大叫起來,一改往日的淡定灑脫,“他站著說話不腰疼,他認識那麼多世外高人。啊,我沒他幸運,有那麼多好朋友。哇哇……這傢伙讓人嫉妒啊!”
吳王皺著眉頭,朱武這是情緒失控,羨慕到頂,居然不顧形象地哇哇大叫起來,認識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樣的朱武。
“先生亦有很多朋友,譬如吳王、我爹,還有周大學士,紅塵自有紅塵人的朋友,世外亦世外人的朋友。但我卻更喜歡紅塵,因為紅塵多情多義。先生與附庸山人的畫各有風格。就如春花秋月難以分出誰更美,只是那是不同的美,先生又何必難過呢?”
朱武微愣。看著素妍,調頭抱住江舜誠,開始大哭起來,哭得像個孩子。
他覺得遺憾啊,素妍認識這些人。可他不認識。這些人都是才高八斗的人物,只要認識一場。便了無遺憾。
吳王看朱武,哭得真夠難看的,在這麼多人面前,毫無儀態。抽出自己的羅帕,小心遞了過去“先生。”
朱武抹了眼淚,擤著鼻涕,止住哭泣,這才很認真地道:“江兄,從今兒起,我要住在右相府裡。哪兒不去,就住這個院子。”
江舜誠看著這院子,雖然清幽,可是亦沒一間客房,早年東廂房倒有兩間用來給小姐們小憩的屋子,可已是幾年沒住人了。
朱武再次重複道:“我要與這些畫為伴,這些畫是好畫,風格各異,我得好好在此研習。一日三餐,也不用太豐盛,令人給我送來就成。”
江書鴻抱拳道:“先生這話言重了。這批丹青,小妹是要競賣的,賣掉的錢,要用來開‘義富濟貧’的醫館。”
朱武沉吟著:“義富濟貧?”
素妍點頭,道:“這是附庸前輩的意思,我只是按照他的意思行事。臨分別的時候,幾位前輩還特意寫了匾額,特意說明拿出這些東西,是用來開醫館的。”
雖在世外,還心繫蒼生。
不慕名利,灑脫自如,不愛錢財,卻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畫作,就連詩詞集亦是一人一身的心血。
宇文琰道:“弱水,要不我也來幫幫忙。”
素妍小心地問:“開醫館這種事,你也願意做?”
她以為,尤其是皇家男子,只怕是不屑做這種事的。
宇文琰很肯定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