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間的尷尬可想而知,整日小心服侍,卻換不來胡家人的歡心,甚至因著繼母的緣故,故意刁難她。
乳母見她面色淡然沉靜,心下一痛,扶了她到屋裡坐下。好生寬慰了幾句,去廚房領晨食。
主僕三人用了晨食,乳母領丫頭送回廚房清洗。
不到一刻鐘,丫頭就一臉喜色地奔了回來,笑得不會閉嘴了:“小姐、嬤嬤,大喜事,是大喜事呀!”
乳母想到昨兒之事,道:“江家同意這門親事了?”
丫頭快速地點著頭,“韓媒婆正在花廳和奶奶說話呢,正討要小姐的庚帖。奶奶說。文忠候府的老太太是尊貴人,要親自跑一趟江家。”
杜小姐原本沉靜如枯水的眸子,頓時閃出星星般的光芒,那是希望,是對生活的渴求。“真的?江家真派媒婆要庚帖了?”
丫頭連連點頭,整個人樂得比自己尋了個好婆家還歡喜。“說是江家已經請了算命先生在家裡,只等合了小姐和江五老爺的八字就訂親……”
杜小姐頓時緊張起來,雙手拽握著帕子:八字能合得上麼?一定能合上的吧?
乳母道:“小姐放心,小姐可記得你幼時有算命先生說過。說你姻緣有阻。但最終能修得善緣,你也是個富貴安穩的命。早前我還埋怨都是騙人的。只怕不是應在胡家,定是應在江家了……”
乳母有些不放心,道:“你先好好歇著。我去前面瞧瞧,請奶奶謹慎些。”
末了,又笑自己的慌張。
“奶奶是個妥帖人,在杜家除了大爺,便是大奶奶待你最好了。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他們是真心希望小姐能好的。我幹擔心些什麼?”
一面寬慰著自個,一面又想去瞧個究竟。
杜小姐道:“嬤嬤想去,只管瞧瞧去。”
乳母得了話,這才含笑出了小院。
到了上房院子,就聽杜奶奶與一個陌生女人說話的聲音。
韓氏語重心長地道:“江五老爺是個命苦的,早前那位聞氏不懂事,挑駁江家失和不說,還打傷五老爺,連嫡次子的腿都給打折了。如今這孩子還躺在床上養傷,怪不容易的。江家老太太有言在先,她選兒媳婦,不挑容貌,只求賢惠、良善,能待江五老爺兩個兒子真心好的就行。”
杜奶奶忙道:“這個請老太太放心,我家妹妹別的不說,溫柔、賢淑在冀州都是有名。只是早前遇人不淑,又被繼母禍害了她……”
乳母低頭走到花廳,便見杜奶奶已經換了嶄新得體的衣袍正要出門。
杜奶奶知乳母所為何事,低聲道:“你陪著迎秋,我去去就回。”
杜奶奶熱情地邀了韓氏一同乘馬車前往文忠候府。
這些年,杜迎秋的大哥杜迎賓一直因為自己未能盡到做兄長的責任而愧疚不已,杜奶奶想著杜迎秋能另結良緣,難抑歡喜。
多少黃花閨女還搶著嫁進來呢,自家妹妹一個被休棄的,能被江家看中,當真是天賜良緣。
杜奶奶到了如意堂花廳,見到了江家的太太、奶奶們,個個一看都是賢淑得體的,無論衣著、打扮既富貴又典雅,就是這樣的風姿,便是別人家比不了的。
杜奶奶溫婉有禮地見了禮。
眾人寒喧了幾句。
虞氏令田嬤嬤取了江書麒的庚帖,交予韓氏。
杜奶奶奉遞了庚帖。
兩家人各瞧了對方的八字,彼此會意。
張雙雙請了一早尋好的算命先生,把二人的八字說與他算。
人人都將心提到嗓子眼,今兒這位算命先生與天龍寺的悟覺大師有些交情,因為這層關係,沈氏、張雙雙都信得過他,特意請到府上,專門給他們批八字的。
算罷之後,算命先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