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餘,不提先帝十皇子、十一皇子等人的晉封、賞賜之事。但在先帝時自小被冷落的十皇子,出奇的得到新皇重用。而十一皇子卻倍受冷落,門庭清冷,其他皇子更不需提。七皇子被先帝敕令府中悔過,新皇也未宣詔他入宮見駕,就連登基那日也似忘了這位先帝的七皇子。
而今,先帝的皇子一律尊稱為“王爺”。
崔從善回到左相府,剛近府門,就見府前停駐著一騎華轎。“郡主回來了?”
下人應答:“郡主今兒的臉色不好,正與大公主說話呢。”
崔珊看著母親,“娘,我與他才成親多久,他就要納貴妾。昨兒我不信,他竟與我甩臉色看,這些日子,我不辛苦麼?曹家各房早前過的什麼日子,現下是什麼日子,我主持中饋,上下打點竟討不到他的歡心……”
身為女兒,遇到不順的事。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母親。
崔珊噼哩叭啦地說了一通。
大公主坐在菱花鏡前,對鏡貼花鈿,只貼了一半,手臂重重垂下。
想答兩句。又說什麼?
早年便與她說過,曹玉臻並非良人,可她偏是不信,要死要活非嫁曹玉臻不可。
正妻未入門,先訂了位貴妾在外。
胡香靈是什麼人,大公主可是打聽得清清楚楚的,小小年紀,就能害人染天花,毀人容貌,這樣的女子能是良善之輩?
大公主喃喃道:“新皇登基,賢妃得與十一王爺出宮相聚,晉位賢太妃。你皇祖母卻不得出宮,被遷往太后所居的康寧宮附近。聽說每日還被責令按時去向舒太后請安、侍茶……”
舒氏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乾明太子的遺孀,好歹貴嬪、德妃都是先帝的嬪妃,育有子嗣的人,算起來還是舒太后的長輩,一夜搖變,都成了階下囚。
大公主也時時提著心,想到母親、想到畏罪自殺的靜王、還有被處罰軟禁府中的七皇子,一顆心就提得緊緊的。誰也不知道,新皇會什麼時候痛下殺手。
崔珊提著華貴的衣袍,站立在母親的身後,看著鏡子裡依然高貴的母親,近來失了往日的神采,“娘,我聽說翰林院還差一位從六品的修撰,能不能讓祖父打點一下,把玉臻調到……”
大公主厲聲道:“別不懂事,現在是什麼時候,便是你祖父和我都得小心翼翼的。”
曹玉臻想要留在皇城為官,遣了崔珊回來說合。
如今看到翰林院有職位,又想謀劃。
他去年春天才得中三甲,能謀到正七品的官職已非易事。
“娘,祖父是正一品的丞相,把從六品的小官給玉臻有什麼難的?”
“還不住口!”大公主喝斥不住,花顏含怒,“你祖父的丞相是先帝給的,能不能做得久,還得看當今皇上的意思。皇上還記著你祖父和我的一筆賬呢。這個時候誰敢行差踏錯,那便是掉腦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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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 討官
崔珊坐在一側的錦杌上,她昨晚都應該答應曹玉臻了,想法替他拿到這個缺。要是成了,曹玉臻就算升了一級。
“娘,若是辦不成,過幾日他就要把胡香靈那個狐媚子抬入府。我……不想讓他納妾。”一早就知道曹玉臻會納妾,還是胡香靈,這會子還說不樂意,又有什麼用。
大公主冷哼一聲,“不想讓他納,便不納了麼?便是你爹,上個月也開臉抬了兩個丫頭做通房。我與舒太后、新皇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連你爹如今都不怕我,接連一月都住在那兩個丫頭的房裡。”
崔珊沒想她爹居然要了丫頭,道:“我去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