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玫紅衣裙的是不是嶽小姐?”
張雙雙厲喝一聲:“你給我閉嘴,沒問你呢!你早訂親了。少來摻合。”
張昌興頓時閉了嘴。
江傳良低著頭。問:“穿湖色繡蓮花衣裙……”
張雙雙愣了一下。“你說你喜歡周小姐?她性子也太冷傲了一些。”
江傳良道:“我是說,坐在她旁邊的那個……”
張雙雙認真地回想了一遍,“那是嶽小姐,性子倒也沉穩。”
張昌興只記得穿玫紅衣裙的。“四表哥,穿玫紅衣服的好,看著就有靈氣,一定也是個有趣的。”
張雙雙翻了個白眼,又沒問他,他倒搶著說了。
江傳良想了一陣兒,低聲道:“她那身衣服雖是綠色的,可穿上去瞧著好看又沉靜。”
張雙雙想了又想,“四叔叔。你今兒倒真把我繞糊塗了,穿松綠色的是虞家柔姐兒。”
江傳良不再說話。
張雙雙心裡一沉,他那話什麼意思,該不會一早就看上虞柔兒了吧?這還不得亂套了,從頭到尾。沈氏就沒想過讓虞建章的女兒進江家,雖說是親戚,壓根沒想過啊。
張昌興驚道:“你瞧上柔表妹了?”
“今兒穿綠的又不是隻柔表妹一個,我說的是另一個,另外一個。”
張雙雙立在一側仔細地回想著。
她的大丫頭低聲道:“大奶奶,那屋裡一個穿松綠色的,還有一個是穿嫩綠色的。”
張雙雙回過神來,恍然大悟,“我的四叔叔,你說的是穿嫰綠色的?”
江傳良點了點頭。
大丫頭道:“穿嫰綠色的,是賀小姐,聽說兩年前就已經訂親了。父親是翰林院侍讀學士,與周小姐、羅小姐相熟,還是手帕交,與周小姐最是交好。老候爺、伯爵爺都與翰林院的學士們交好,所以這次翰林院來的官員多。”
張昌興跺著腳,“四表哥,那嶽小姐瞧著就是好的,你怎看上賀小姐了,人家還是訂過親的。”
江傳良埋著頭,一臉羞澀地道:“大嫂,你告訴母親,我就看上賀小姐了。”
張雙雙說了句“我的個天啦”,這都是什麼事,讓他相看的沒瞧上,竟瞧上個已經訂了親的。“你先回去換衣服,這話我是說不出口,我喚了母親,你自個與她說。”
她調頭進了青竹苑,走近沈氏,沈氏會意,隨張雙雙出了花廳,站在院子裡頭,張雙雙小聲地把江傳良的話說了。
沈氏一驚:“他相中賀小姐了?”
真是稀罕事,讓他相看的沒瞧上,倒單相中賀小姐了。
沈氏問:“你沒與他說,賀小姐今兒只是來吃壽酒的。”
“娘,我已經說了,還說賀小姐兩年前就許了人家,可他竟說‘就看上賀小姐’了,瞧著他的樣子,似在之前就是相識的,我也不好問啊。”
沈氏這會兒煩心了,想著江傳良會和他兩個哥哥一樣,在母親選定的三人暗自挑選一個,這回倒好,竟挑了個一早訂了親的。
沈氏道:“先這樣罷!回頭再細說。”
江傳良相親的事兒就算結了。
正月十一上午,虞氏問沈氏:“傳良看中哪位小姐了?”
沈氏想了一陣,“選活潑是嶽小姐,選沉穩倒是羅小姐,周小姐雖好,可性子太冷傲了些。”
虞氏不耐煩地道:“我問的是傳良。”
張雙雙低聲道:“這話才愁人呢,他竟看上了賀小姐。”
虞氏立時憶起昨兒穿嫩綠衣裙的少女來,模樣的確出挑,往人群裡一坐,把嶽小姐、周小姐都給比下去了,“賀學士這女兒已經許了人家呀,說的還是她母親孃家的表兄。”
沈氏罵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