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乾明太子,還有宇文理兄弟壓著他一頭。
宇文珉伸手先一步挑了其間一個藥包。
新皇心下暗笑:兩包藥是一樣的,都是宇文琰請他師父配的解藥。
“中順王,朕有件事要交給你辦。”
宇文珉抱拳道:“請皇上吩咐!”
新皇轉過身去。“宇文理在先帝時囤兵、私造兵器,是不爭的事實。宇文琮反叛朝廷,自稱為帝,更是天理不容……”他稍停片刻,殺氣流露。“朕……決定擇日賜死二人留在皇城的子女、姬妾!”
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好好的王不做,卻要與他爭奪帝位。
他曾想過,若失敗的是自己,他們定不會輕饒他性命。
不是他們死,便是他亡。
這不能婦人之仁!
他若給了他們機會,便是他的死期。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宇文珉渾身一顫,他恨宇文理兄弟,那件藏於寧王府的龍鳳袍,據寧王世子留下的遺言是聞其貴之子所贈,而聞其貴原是靜王黨的人。
一定是被靜王所害!
他的世子……
雖然幼稚、貪心了一些,待對他卻極為孝順,也甚是聽話。
他兩年屈辱的皇陵生活,他那一陣生不如死的日子,全都是敗宇文理所賜。
宇文理死了,可他的妻妾、兒女還在。
新皇含著笑,那更是試探,“中順王可以拒絕擔任監刑官一職。”
宇文珉道:“啟稟皇上,臣遵命!”
“很好!”新皇揚了揚頭,“待事成之後,朕便賜你封地,賜你在封地敕造府邸,允德太妃出宮與你相聚,跪安!具體事宜,你與顧右相商議!”
顧力行做了右相,依舊掌管刑部,大理寺白大虔經他保舉做了刑部尚書。
宇文珉應聲退下。
新皇,這個他眼裡的黃毛小兒,而今越來越有新皇的樣子,他已經決定要對宇文理、宇文琮的妻小下手。
顧力行、白尚書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的。顧力行還稍好些,有新皇壓制著,恩威並施,對新皇極為忠心。或者說,顧力行也學狡猾了,壞事指使白尚書去做,好事就是他的。
雷左相是華妃之父,華妃又育有三皇子,而今對新皇忠心耿耿,再無二心。
少年新皇,卻已經學會了朝堂上的權衡之術,後宮皇后、華妃、端妃互為牽制,前朝亦有楊家、雷左相、顧右相和江家互相制衡,這樣的朝堂更為穩固,比昔日先帝時呈現幾派之爭的局面更讓人忌憚。
宇文珉彷彿看到了若干年後,二皇子、三皇子或是再一位皇子的三黨之爭。
楊家,代表的是武將之家。
雷家則代表著新的權貴。
顧家更是酷吏、重臣,在朝堂支援的人也不少。
☆、862 治妃
素妍沐浴完畢,又有楊雲屏新送來的宮袍,裡裡外外重新換過,這才出了秋梧院的院門。
來不及停留,直往落葉院去。
早有宮娥迎了出來,素妍進了屋子,坐在繡杌上,替華妃細細診脈。
從脈像來瞧,的確很像染了天花。
可假的就是假的!雖然像,還是能發現異樣。
她能發現,太醫院的太醫也能發現。
到底是什麼人對後宮嬪妃下了毒,中毒之狀勝似染疫。
紫鵲從外面進來,欲言又止。
素妍寫了張方子遞給宮娥:“令人抓藥,再細細熬了湯藥服下。”
宮娥接過,不等她出門,早有候在門外的宮女接了方子離去。
紫鵲低聲遞過一包藥,“是大總管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