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凌修齊的下巴活脫脫就是姑娘家的尖翹下巴,而宇文琰的下巴比他的可要圓潤些。
☆、888 天牢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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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涼亭,小安子領著丫頭們新擺了茶果。
凌修齊猶豫片刻,“上回青霞郡主……帶兩個流星閣細作的事……”
宇文琰不願細說:“已經過去了。”這裡面涉及到太多的朝廷機密,新皇知曉了此事,定有所防範,宇文琰要不是一次一次往宮裡跑,不會知道新皇一直在暗中觀察著群臣。
凌修齊追問道:“琰王爺,我們是親戚,在我面前你也不願說真話麼?近來皇城的氣氛有些怪異,我想了許久,總覺得流星閣細作不是對付姑母與你的。朝堂上看著和睦平靜,可我總覺得,還有些是我們用眼睛看不到的。”
在人前,凌修齊才喚他“琰王爺”,神色裡帶著急切,語調近乎央求。
宇文琰斥退左右。
凌修齊早已猜到,另有內情,他反覆思忖過,總覺這事說不過去。流星閣就算是再厲害,到底是江湖門派,是不會輕易為了銀錢來對付朝廷親王。
宇文琰道:“朝臣之中不乏宇文琮的黨羽,皇上雖年輕卻英明,對於皇城和朝堂上的事瞭若指掌。”
真被他猜中了!
凌修齊桃花眼微微一眯,露出詭魅的誘惑。
瞧得宇文琰一時走神,他有些明白為什麼雷三姐兒被他迷得非嫁不可,聽說近來雷三姐兒還在家裡與雷左相吵鬧呢,雷左相沒了法子,只得將雷三姐兒送到端妃那兒作伴了,免得她在宮外鬧出事來。
凌修齊道:“流星閣細作不是監視姑母與你,如果他們是宇文琮派來的,青霞姐妹、或者說韓家與宇文琮是一黨的?”
宇文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此事你知曉就行,切莫傳揚出去壞了皇上的部署大計。這皇城到底有多少宇文琮的黨羽、細作。不得而知。若真有知道的,也只有皇上。皇上深不可測。不說旁的,就說宇文理的家小,宇文琮一心想救出他們。在天牢那邊鬧騰了好幾回,動靜一次比一次大,卻一回也未得手。”
刑部天牢自今歲四月以來,前後連續發生五次劫獄事件,可回回都失敗了。最後一次,動靜最大,連御林軍都出動了,結果一干重犯剛出天牢大門,外面就張弓待發地層層包圍著數千御林軍,而他們在天牢內。不過是殺死了可數的幾名獄卒。
不待重犯們開口,御林軍“嗖!嗖!”箭發,先射殺十幾人威懾眾人再說“退回天牢,再不退回射殺無赦!”便是曾上任為兵部尚的韓國柱也沒見過這等架式,他站在人群裡。想要呼住兒子,卻已晚了,這小子早就想逃,還沒奔出幾丈,便已身中數箭,倒地斃命。
凌修齊沉吟片刻,“聽說宇文理的嫡長子死了?”
靜王宇文理的正妻薛氏所生的嫡子、曾經的靜王世子。便在那次劫獄行動後喪命,相傳死在了御林軍的亂箭之下。
宇文琰眉宇微擰,捧著茶杯,瞧著要大喝一口卻化成淺抿。今兒吃了不少瓜果,肚子裡還飽著,便是水也不想喝了。“宇文理幾個兒子裡,最機敏沉穩的當屬孟氏所生的庶長子宇文軻。天牢幾次事發,他與妻兒竟未踏出牢房半步。”
凌修齊沒想還有這樣的人,不踏牢房,便無性命之憂。看著那些重罪之身的人,進去又出來,出來又進去,出去時人潮如湧,回去時卻少好些人。
宇文軻是猜到了自己逃脫不掉,索性不逃,宇文琮起兵造反,如今亦不過二十萬兵馬,只要皇帝痛下狠手,派重兵圍剿,就以宇文琮的這些兵馬,根本不足為患。
這是一場,他已經預料到結局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