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安然盯著床板發呆,她過去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刻了個字,依稀能認出是個‘餘’字。
“這房間是個雪晴的女子住著,不知道是不是她寫的。”因為要逮老貓,無方提前來打過招呼,將雪晴安排住在別處。
陸安然拇指摩挲過刻字的痕跡,“還有木屑未清除乾淨,應是她所刻。”
無方在窗前站的筆直,眼神也看著外面,“可能是她的姓。”
刻姓在床板,不知是懷念還是提醒自己。
陸安然看了一會兒移開目光,她可以給一個緋煙贖身,但她救不了世間千千萬萬的窮苦女子,而且正如緋煙所說,自己的人生好也罷壞也罷,最後總歸也只能是自己走到底。
兩人等到半夜,外面的動靜慢慢變小了,門口傳來鬼祟的碎步聲音。
陸安然正支著腦袋瞌睡,無方一動,她就馬上清醒,用眼神疑問——人來了?
無方不作聲的點頭回應,下一刻飛快從視窗躍了出去。
陸安然只聽得‘啊’一聲,然後落跑腳步聲,接著沒了聲響,幾息後,門被推開,老貓梗著脖子讓無方提溜了進來。
“你們哪條道上的報個名,老子道上兄弟百八十個。”老貓滿臉晦氣,“老子不就是嫖個暗娼,官府來了老子都不怕。”
陸安然端坐床邊,雙手交握擱在膝蓋上,滿身矜貴自然流露,好像這不是見不得人的黑窯,而是精緻閨閣。
“你當真不怕,那我們去提刑司說道一番。”
老貓詫異的看向她,“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