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站在領主一邊,也不過是個階段性的同盟,早晚被甩開。”
“不能雪中送炭只能錦上添花的人始終難以深交。”
“有些人端著身價想保持獨立,左右逢源,可是雷州最後只能存在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就是掌握軍隊的人。”
“雷州十幾年不曾徵兵,讓大地主們都忘記了雷州士兵入梁州的慘狀了吧?若不依靠楊氏,烽火徵兵令後,雷州十幾年的休養生息將會毀於一旦。就是看在楊氏這三年深耕農務的份上,於公於私,我們都得站在他那邊,不僅是要做他的助力,還要確保他能愛惜雷州子弟兵!”
“道理我都懂。”
貴婦人睫毛上沾著淚珠,可眼神卻亮晶晶:
“可是你孤身一人去,如何取信領主呢?”
楊軒小心偷看了一眼場中,發現對面的貴婦手裡好像提著什麼包裹,對方把東西塞給了楊九章。
“這裡面有銀票,也有些賬本。賬本你看了就明白,必要的時候把這些獻給領主,換取你的地位也好,性命也罷,總之,我給你了,是給你使用的,我這邊,我知道怎麼做。”
楊軒把頭撤回來,感嘆:楊九章哦,你這個贅婿估計是跑不脫了,就算以後在我麾下得到重用,也被你老婆吃得死死的。
不過人家可能是甘之如飴呢。
賭場那幕簡直就是人家夫妻雙方默契地演了一出好戲嘛。
那天兩人又互相關心地說了幾句,貴婦依依不捨與楊九章告了別。楊軒小心地等對方走了,才繼續跟上去。
他是有些好奇楊九章怎麼出城。現在還沒到開城門的時間,還差一刻才到卯時呢,城頭最早是卯時有人起來換班,然後卯時三刻才會開門。
所以對方是有什麼秘密路線出城?
等到尾隨楊九章到了城門邊上,卻是聽他學了幾聲鳥叫,城門上頭有個鬼祟計程車兵往下吊了籃子,把他拉上去。
得嘞,原來楊九章早就買通了護城兵啊。
看來江湛縣的縣兵挺腐敗的,很容易買通嘛,不是楊九章也可能是海九章,植九章,甚至就是普通的一個鬼市賣家,都能順當進出。
你別說,夜晚裡的鬼市,那麼多賣家,肯定一大半不是住在縣城裡,完成了交易,肯定結算了立刻跑路,指不定也是類似的方法,或者乾脆就是一毛錢不給,靠著輕功了得翻牆走了。
這些縣兵的守夜肯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防禦形同虛設。
楊軒琢磨了一陣,搞不好這座縣城不需要多少士兵,弄他一千輕騎兵,洗劫一空再跑掉,沒準都很輕鬆。
唔,楊軒想:身為領主老想著打劫自己領地下的縣城,是不是不太好啊?
隨即他就把反省拋之腦後:反正他們也還沒真當我是領主,什麼時候我的命令在雷州境內毫無折扣地執行了,再來愛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