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救人為己任,他沒有理由勸她,也勸不住崔妙晗那個醫痴。他嘆息道:&ldo;妙晗是醫者,治病救人是她的責任,但你不同……&rdo;
&ldo;我是大炎朝的公主,更有責任救助炎朝子民。&rdo;尋夢雖受封為南陽公主,但私心裡從沒有將自己當成公主,沒想到初次正視這個身份竟然是被江玄之所迫,但她實在不是什麼捨身取義之人,嘴上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實際上只想順理成章留在他身邊而已。
江玄之一噎,竟不知如何反駁。
尋夢將託盤放在案几上,拿起一卷竹簡走回床榻前,質問道:&ldo;這是什麼?江御史可真是深謀遠慮,連身後事都交待清楚了。&rdo;
江玄之無視她的冷嘲熱諷,默默闔上眼:&ldo;鼠疫病患沒有活過一日的。&rdo;
一日之限,轉眼將至。
&ldo;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送我走?&rdo;尋夢偏過頭去,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聲音平靜而略有哽咽,&ldo;聽說患鼠疫而死的人,屍體要立刻焚燒,若是你不幸……我豈不是連你最後一面都見不著了嗎?易地而處,你會舍我而去嗎?&rdo;
江玄之閉目不語,心口彷彿有什麼撕扯般地疼,從不想與你道別,亦不想你傷離別,可惜天道無常,命運不許。恍然想起山陽郡韓岱與齊素的感情波折,他忽而蒼白一笑,他沒有成為韓岱,但或許將成為齊素。
他發自肺腑地低低一嘆,似要將此生的遺憾全灌注在這聲嘆息裡:&ldo;夢兒,我無力再抱你了。&rdo;
尋夢的淚洶湧而出,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在地,甚至沒在臉頰留下多少淚痕,心底的那塊大石沒被怒火掀翻,反而被淚水衝散。她撲到床榻上,連著錦被擁住了他,一邊痛哭,一邊說道:&ldo;我可以抱你。&rdo;
江玄之眼眶微紅,原以為五歲那年他已經流盡了淚,此生再無一人一事可以讓他體會到哭泣,卻原來還有一人,讓他眷戀不捨,讓他淚眼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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