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功近利,不顧大化的實際情況,急於撈政績亂來。甚至是為了打壓我們在這裡的影響力,推翻我們的規劃從新制定,到時候大化就真的完了。而且這樣的事情最有可能發生,可在沒有發生之前,這就是非常正常的政策調整,表面看對大化的發展很有利,我們沒法阻止,就算我外公也沒有理由阻止。可等這些事情發生了,就是把那些人全都槍斃,也挽不回來損失。”
楊洛敲了敲腦袋,柳蘭歌的擔心可不是無的放矢,這已經成為了官場的常態。開闊者很多,但是能夠守成的卻很很少。無論上一任領導遺留下來的施政方針是否正確,都會被續任者否定。這樣做一是消除前一任的影響力,二是證明比前一任強。前一任已經投入和再建的專案被推翻重來,這就是勞民傷財,而大化鎮要是成立省級開發區,就很有可能發生這種情況。
鍾志新有些憤怒的說道:“其實大化的底子已經打好了,只要按照規劃繼續走下去,就是成立省級開發區也無所謂,我願意退出。可就怕像柳鎮長說的一樣,某些人急功近利,把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大化搞垮啊,這樣我真的不甘心。”
楊洛一笑:“蘭歌,你帶我寫一封辭職信。”
“嗯?”柳蘭歌臉色變了變,“什麼意思?”
鍾志新也急了,“這不行,大化沒有誰都可以,但絕對不能沒有楊書記你。”
柳蘭歌看著楊洛的笑容心裡一動:“到底是什麼意思?”
楊洛說道:“我需要一根定海神針。”
鍾志新沒有聽明白,柳蘭歌明白了,一陣咯咯大笑:“我就說嘛,這個事情肯定難不住你的。”
鍾志新有些不解的問道:“書記,鎮長,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快點說,想急死我啊。”
柳蘭歌說道:“以退為進。”說完轉身走向辦公室,“我這就去寫,明天交給縣裡。我想用不了兩天,省裡就會知道你辭職的事情,只要省裡知道了,京裡就會知道。也不用我特意打電話回去了。”
楊洛拍拍還在疑惑不解的鐘志新肩膀:“行了,老鍾,過一段時間你就明白了,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要不然回去晚了,嫂子還得找我算賬。”
楊洛回到宿舍,拿著臉盆打了點水,然後洗把臉就躺在了床上,接著拿出電話打給錢榮。兩個人聊了能有十多分鐘,楊洛才結束通話電話。
北京,範忠濤看著眼前的棋局,一陣哈哈大笑:“佟老頭,我輸了。”
佟朔微微一笑:“老範,你的性子該改改了,總是那麼急躁,你都說了,棋局如戰場,應該穩紮穩打,這樣才能贏。”
範忠濤靠在太師椅上,用手抹了一把花白的頭髮,感嘆的說道:“我是真的越活越回去了,越老性子越急。年輕的時候,可沒這樣。”
佟朔端起已經涼透的茶:“我們是老了,孩子們也都長大了,幸虧他們都很爭氣。”說完喝了一口茶。
範洪濤點頭:“是啊,孩子們都長大了,真是歲月催人老啊。”說著坐正身體,“這一次那幾個孩子做得不錯,楊家的那個小子想要翻身,很困難。”
佟朔說道:“在事情沒有結果之前,我們不要高興的太早。就像在人事上的調動,我們也認為勝券在握,誰知道楊家那小子一回來,輕輕的揮了下手,我們就栽了個大跟頭。其實我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楊家那個小子實在太可怕了,選擇跟他成為對手,我們就不該有勝券在握的感覺,這一次也一樣,不然我們可能還會摔個大跟頭。”
範忠濤想了想,不得不承認佟朔說的是事實:“我會讓他們注意,小心一點的,這次絕對不能在讓楊家那小子翻盤了。”
第二天,吳建奇再一次提議召開常委會。其實關於這次會議,大家都知道是什麼目的。
距離開會還有